第2章(1/3)
宴会大厅里,悠扬婉转的大提琴音乐下,所有人都没把这一幕当回事儿,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钟意却忽然感到一道强烈的,被注视感,那是一种猎物被捕猎者锁定的危险感知。
这时,“嘭”地一声,一瓶香槟突然毫无预兆地敲向陈总的手臂,刹那间酒香四溢,伴随着陈总嘶声力竭的惨叫——
“啊!!!”
一百八十斤的男人,身体被惯性拉着往那条胳膊倾斜,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迫跪在地上。被酒瓶敲过的胳膊无力地垂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可见那见义勇为之人用了多大力气。
随着清脆的玻璃炸响,钟意惊了下,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朵,这个年代还有好人好事?那道视线近了,就在头顶。
她甚至不想抬头,目光涣散地欣赏地上“星罗棋布”的玻璃碎片。“自欺欺人”地认为这就是真的,她怎么就不能运气好一回?
“好人好事”还没完,亮得反光的皮鞋半点不留情地踩住陈总垂在地上的手,而后再碾上一碾。
“啊!住……住手!”
钟意看着都疼,瞧人陈总疼得手和脚都分不清了。她手中的香槟摇晃,让人风马牛不相及地想到悠闲乐哉摇摆的猫尾,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下。
跪在地上的陈总,费力抬头去看那人,脸上的横肉痛苦到扭曲,露出惨不忍睹的讨好笑容,“单爷……单爷,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钟小姐是您的人,多有冒犯……”
单爷?单邪?
是他?
传言吴城最不能惹的男人,据说他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年少时就对自己继母痛下杀手,手段诡谲得不留半点蛛丝马迹。名叫单邪,所以都叫他单爷。
……原来是个好人。
传说,传言……两个字滋生了钟意心底仿佛看见同类人幸灾乐祸的恶念。
杀死自己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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