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五、难言尽(1/5)
李卉繁自携着凌旋回到了驻地,面上是欢喜着“大功皆成”,暗地里却抑不住地开始忧愁起两事。
这其一就是而今她身处北地之“忧”了!
虽则论起来她“偷自”戍守南北边界,原是与至尊商定好的“戏本”,然她这全然不“照本宣科”的行事之法.......想来定是要遭至尊诟病,回去少不得是要有一番纷争!
“至少我不费一兵一卒替他办了桩大事--寒朝自此以臣弟自居,年年岁贡,难道不好?”她这般想着,“可若要是他翻脸不认、只说我不好的,那我出宫便罢!本也不愿在那地方呆着,日日看着那些人涂脂抹粉画斜红的,甚是无趣!”
李卉繁于此事忧是忧、烦归烦,可毕竟齐允眼下并不在跟前,也是拿不了她奈何,再加上她那本来就有相机行事、临机制变的性子,故以想起了便愁一愁、愁厌了就以“届时再看”聊以自解,并生不出太多的怅怀。
与”远在天边“的一忧不同,这二“愁”却有燃眉之势,她必是得想出应对之策才能解愁。然这桩本不是自己生出来的“祸端”可大可小、大小之别也仅限于刘赫的一念之差.......李卉繁咬着笔杆整整思忖了一夜,终而秉着“君子之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的“泼赖”之性,在写与刘赫“岁贡之需”的“公文”末尾轻描淡写地添了一句“陛下需知那殿中画屏于乱中损毁、望勿责,可估价而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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