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异象显现（3/4）

随着丧尸群越发逼近，曹殷甚至闻到了它们散发出的恶臭，尸群组成的轮廓还隐约散发出红黑相间的瘴气。

“难道她是想炫耀战斗力才招来这么多丧尸？”曹殷这么想着，林墨却没在身后继续敲防盗网了。

曹殷回过头一看，林墨这时竟然已经嗖嗖几下窜上了高墙，她像是一只灵巧的猕猴般挂在五楼窗户的防盗网上，道：“你加油，争取把这些丧尸给干掉。”说着便丢下一柄斧子，差点砸到曹殷的脑门。

“这个疯女人，是想要我命吗！”曹殷眼看最靠前的丧尸距离自己只有十步之遥，只能骂骂咧咧地捡起斧子，面朝着丧尸向后退步。

当曹殷感觉到后背贴在墙上，就知道此时退无可退了，面对这群狂暴嗜血的怪物，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将它们悉数抹杀，曹殷知道自己在现实世界单靠一柄斧子是无法做到的。

曹殷感受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做了个有生以来最长的深呼吸，他紧紧握住斧柄，如同握紧自己的性命。就在第一排丧尸即将碰到自己时，他气势汹汹地大吼一声，然后抡起斧子就往一头丧尸的脖子劈砍而去。

斧子有一半都嵌进了丧尸的脖子中，创口溅出一些已经凝固的黑血，曹殷清楚地感受到了血肉和筋骨被厚重的斧刃剁砍的异样手感，紧接着他朝着被砍中的丧尸的腹部狠踹了一脚，借着丧尸后仰的惯性将斧子给拔了出来。

然而当曹殷准备砍向旁边的另一头丧尸时，其余的丧尸已经抓到了他的衣服，好几张流着黑血的嘴巴狠狠地咬向自己，而丧尸群前赴后继的巨大冲力立马让曹殷失去了平衡，而曹殷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便被丧尸们推倒在地。

一种绝望悲凉的情绪在曹殷的内心喷涌而出，并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当曹殷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仰倒在地面上，被丧尸围得水泄不通，天空的光线被丧尸腐烂的身躯遮挡住，逐渐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恐怖的黯淡和凄厉的嘶吼。

当手腕处被丧尸咬到时，曹殷感到自己似乎踏入了另一个的时空维度，这个时空的变化比现实世界慢上许多，以至于被咬中的疼痛都被分解成了无数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可以被细细地体会到。

刚被咬到的疼痛是最轻的，而当牙齿咬穿皮肤，嵌入筋骨之中时则最为强烈，然后疼痛因为咬合力度的减弱而再次减缓，并达到了平稳而清晰的痛感，这一过程曹殷觉得间隔了将近一分钟，每一秒的疼痛都仿佛被放大好几倍。

当曹殷在忍受连绵不尽的疼痛时，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血液正在血管中飞速地沸腾奔涌，然而此刻所有的血液却并非是在心脏搏动下维持供血循环，曹殷感到所有的血液都正向着被咬伤的地方急速地汇流，然后从伤口喷涌而出。

一道鲜红的血柱刹那间冲天而起，那些围住曹殷正准备品尝其血肉滋味的丧尸都被这道血液汇聚的柱子所吸引，从而停止了对曹殷的扑咬。因为这道血柱正向外扩散出非常浓郁的血腥气味，而这正是丧尸们最渴望的滋味。

血液以柱状喷薄而出后，却并没有立刻向四周飞溅坠落，反而是在十几米的高空中不停地旋转翻腾，逐渐汽化成一团巨大的血红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