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4）

苏晗耳边似有狂风呼啸而过，心脏砰砰剧烈跳动。

此刻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只剩下一句——这狗男主阴我!

难怪这两天周攸宁反复提及怀表，合着是在拿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试探自己。

苏晗恨自己涉世未深，太懵懂了，竟然中了男主的圈套。

事到如今，他要如何辩驳，才能完美地圆过去？

总不能说自己到了十八岁那一刻，突然顿悟，觉得不能再这样跋扈下去，必须要为以后着想，做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前尘往事都忘却了？

这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怎么不说话，在想着编什么理由糊弄我是不是。”

被戳中心事的苏晗猛一抬头，撞进周攸宁略带戏谑意味的眼眸中。

周攸宁的眼眸是淡灰的琉璃色，透着股无机质的美感，不能细看，否则很容易沉沦其中。

苏晗这下真的不敢开口了，生怕说多错多。

“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猜猜看。”

周攸宁缓缓逼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苏晗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周攸宁胸膛的起伏。

他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小白兔，牢牢地困在对方的领地里，无法逃脱。

“你应该是在宴会杂物间接手这具身体的，毕竟这人上一秒还在说要撕烂我的嘴，下一秒就畏畏缩缩、目光躲闪了。”

周攸宁后撤半步，施施然坐在桌前的漆皮椅子上，拿起一支被苏晗丢在桌上的笔随手把玩着。

金属外壳的中性笔在修长的指间翻飞舞动，如同有生命一般。

“我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只能往一些离奇的方面猜测，你是间接性失忆症，还是人格分裂？或者说夺舍？”周攸宁完全没有自己说的话颠覆常理的自觉，“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鉴于你的特殊表现，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周攸宁把笔放回桌面，金属质感碰到桌面发出‘咯嗒’一声，同他的声音一样清脆，“所以，你是哪种？”

分明是苏晗站着，对方坐着。

他却感到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没有经历过残酷生存考验的小白兔，轻易败下阵来。

“你听说过穿书吗？”苏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