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鬼神（2/2）

被领回来地狱的千欢自闭了，衣服脱给妈妈，去天国找白泽大人的门路。她每天去上学都没精神，还是想着‘天国的山头’。

“怎么啦？”美纪背着书包一起走，今天打架都是一招搞定呢。

“没什么。”

“说说吧，会舒服一点的。”

“我觉得地狱很无聊，但是…鬼灯大人不许我随便去人间。”

“被抓包了？”

“嗯。”

美纪尴尬的挠挠头，这还是真凄惨啊。现在只能乖乖待着，让大人们产生麻痹心理了。会不会是千欢去人间太频繁，还是时间太长了。

“或许不是这样。”千欢隐约明白，重要的是“和人间亲近”。

“嗯？明天见。”美纪走到岔路口和她道别。

美琴听到动静拉开门，果然看到小姑娘放学回来了。从玖辛奈那儿知道佐助的小心思，妈妈的心情就特别荡漾。

我儿子会动春心了！

比他爸和哥哥棒多了。

美琴觉得小孩子嘛，就是要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谈个恋爱什么的。这从是青春年少，而不是像鼬那样，思考的都是…村子和一族。

他们想着村子和一族，也没见玩出什么花样来，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千欢酱回来了啊，阿姨今天准备好吃的哟。”

“美琴姐，你又不老…干嘛自称阿姨啊。”

“哈哈哈~啊…那没什么。”美琴的额头挂着冷汗，脑补一下千欢喊姐，儿子喊妈的场景。

“美琴姐，你现在对人间怎么看？除开对孩子，对人间是什么感情？”

美琴听着千欢的话，想了想迟疑的回答。“没有特别的感觉了。”

“那会感觉自己和人类…是两种生物吗？”

“这话没有错。”美琴愣了下，点头认可这说辞。“我们无法干涉他们。他们看不见亡魂，也感觉不到，所有的期望、想法都成为妄想。”

无法干涉？

两个的世界？

千欢吃着米饭若有所思，这困扰该去找知识渊博，活很久的白泽呢。

她想要往人间跑，观察人类的发展，是不好的倾向吗？

“当然不是。”白泽哈哈大笑，摸摸小脑袋，戳戳她的鬼角。“我年轻时也经常观察人类，对有趣、新奇的东西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

“观察什么？”

“那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白泽坏坏的笑，人类可有意思了。“逃课也是小孩子的特权呢。”

“我没逃课。”她从没逃课呢。

白泽揉揉小脑袋，语气轻佻中带着温柔。这些事不用想得很严重，让她感兴趣的人和事，都是有时限的。人的寿命才短短数十年，一件事发生的过程会是几天，几年，很短的时间可以看看。自己去想，自己去尝试，自己去体验。

“你不只是鬼神，龙可以上天入海，没道理你只能偏居一地。”

“本性吗？”千欢摸摸胸口，她并不喜欢拘束，这到是事实呢。“如果想要收人间的小弟？”

白泽眨了眨眼睛，收了人类当小弟吗？“这个很正常噢。什么样的孩子？”

“有四个半。”宁次还不算。

“哈哈哈~半个？”

“那一半是鲤伴的。”千欢掰着手指：有一个很乖的，有一个痴汉，有一个傲娇，一个三无。大家都挺可爱的，凑起来非常热闹。

“那你最喜欢谁？”

“傲娇，玩起来最有趣。”千欢脑中冒出佐助的脸，比起说啥都听还有腹黑的白，以及痴汉的香磷，和就爱干架的君麻吕相比，佐助是最有趣的。

白泽看着小姑娘，深感她学到了鬼灯的坏习惯，为那个傲娇的小弟而哀默。

和白泽大人磕了唠，千欢回到家找到妈妈。埋入妈妈软绵绵的怀中，说起自己的心思。

“我不想错过他成长的时间，妈妈…作为鬼神不行吧？”

樒妈妈温柔的摸摸小脑袋，亲亲女儿的额头。“千欢酱还不是鬼神，没关系的。你有足够的时间长大，学习，去体验。鬼灯大人那么说是有点担心你，你被坏妖怪盯上了。”

“我知道。”千欢在妈妈怀里浅笑，她第一次感触…人类的寿命限制。现在喜欢的人和事，不过百年就会凋零变化。

人类的人生太短暂了。

要是记得太牢了，会像白泽大人那样寂寞。

[你长大了，会成为神明吗？]

[我可以成为你得神侍吗？]

和妈妈一起睡的千欢，回忆起佐助的话。隐约明白了这种心情叫——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