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pisode 2（1/2）

episode2时间真的是漫长

上半年时间，我每天都浏览数以太字节的数据搜寻合宿的宿主，老人，婴儿，男人，女人，有头有脸的成功者，记录在案的犯罪者。持续了半年，我甚至想过要不把头发理成光头，增加头部血液散热面积。毕竟，小小的头部散热壳占身体散热的三分之左右。结果还没有踏出计划的一步，就被人阻止了。

半年后，生命能量下降至25%。

我的情况打个比方，就像是手机下的电量只剩下25%，但连充电的地方也没有。

实话说，我很焦虑。

对我来说，能量下降至20%，就和等死没有区别，因为我没办法和任何宿主继续签订契约。到时候，我在与宿主的相处模式里面可能反而会陷入裹挟的状态。我见过一些系统就是反而被宿主给束缚，所有的资源都被对方全部拿走，最后彼此解绑，他获得成功，自己也得到满级的生命能源。然而没有任何优势，能力低下的系统也只是被淘汰的命运。

……

警员听到我的回应之后，从他展露无遗的表情动作和肢体动作来说，我读到了“尴尬”两个字眼。我估计他不会再和我说话了。我觉得我应该采取其他更为妥帖的回答方式。事实上，我很喜欢听人说话，尤其是与我的对话，这说明我的存在。我小组里面全是能说的人，上级派人过来巡逻的时候，曾经对我说，很难想象我在这种高频高分贝的噪音里面睡觉。

出逃生楼梯后，公寓前面基本就没有人，只有警察拉起的警戒线。我在很远的地方听到清水佐在喊我。顺着声源追溯过去，一个被警察拦住的，粉色t恤上写着「peach&love」的青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尤其是喜欢别人问他衣服上面的英文是想说peace印错的吗？这样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往外输出他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小柚井！你终于出来了！”

我摇了摇手，清水佐的注意力立刻转到我衣服上，叫骂一般的惊呼道：“你什么时候要到的亚城木梦叶的亲笔签的？我好羡慕啊！”我这才注意到，我的黑色背心上面有用白色马克笔，画着吉荣社「亚城木梦叶」最新作品《这个世界靠钱和智慧》的主角人物。这不是吉荣社强推的连载漫，只在《赤丸jump》更了几期，并没有得到连载机会。

“找到他们并不是难事。你喜欢的话，我这件可以给你。”

我们最近在养成漫画家和作家，看他们籍籍无名最后大获成功的模样，就比那些养成偶像明星要更有趣一点。

“可以吗？”

可以。

我正要脱，另一边的警察就拦住了我。他正在用看着两个疯狂的御宅族的嫌弃目光盯着我们：“这位市民，请注意你在公共场合的举止。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的话，请快速离开现场。这里靠近爆炸区，对你们来说，并不是悠悠哉哉地谈论周边的时间。”

清水佐素来乐观，被打断也没有在意，开心地揽着我的肩膀跟我谈论用什么和我身上的衣服换：“我最近买了iwcconnect的电子手表，虽然也才花了1万美元，但小柚井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给你。你晚上参加国安局局长的退休晚会也可以摆弄摆弄。”

清水佐说完之后，扫了一眼背后的瞠目结舌的警察，灿笑道：“小巡查部长们，谢谢你们啦，拜拜！”

我被他推远了之后，他才恨恨地说道：“我们小柚井精贵的□□被他免费看了十八分之一，他居然还敢嫌弃，没跟他要钱，都算客气了。”

完全意义不明。

他也不等我回应，招呼我到他的车子上，说道：“我刚才到的时候，还收到大姐的短信，叫我今天给你捯饬一下。这次退休会上会来很多大人物和潜力新星，我们的门面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人！”

我把副驾驶自动调低，视线上移时，顺势说道：“我记得这些撑场面的晚会，我可以不用参加。”

清水佐这才会坏笑道：“国际影星莎朗·温亚德的女儿克丽丝也会到。大姐可是她的粉丝，你帮忙要一个签名吧。”

“我的名额可以给你。”

“国安局那老头认得你的脸。”

“退休晚会上那么多人，他会找一个可能会来又可能不会来的程序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