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城（2/3）

灵船抖得根本停不下来，宁瑶又惊又惧：“我们要螺旋上天了！”

“是泄寒流、正好撞寒流轨迹上了！”

灵船恰好在东南方位，盛骄几个跳跃登上架势位，拼命打船舵：“都扶好、这么大的风甩出去了人可找不回来！”

在他操控下灵船一个摆尾大回旋，朝侧边方向转去，竭力从寒流中穿出。

“呕——求求稳点啊！”

等好不容易从寒流解脱，伏重峦抱着船杆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他无语：“这到底搞什么鬼？”

“大雍分封百城，除论开朝之功封赏，更量百家之长、补百城之短。”

谢兰亭解释道：“小寒城镇守极北寒流必经谷口，负责分流之职，每年需按照各地气候来安排寒流走向，刚刚便是将寒流分向东州。”

灵船挂着面招摇的大雍皇旗降到小寒城前，悬剑山百来号人纷纷踉踉跄跄地下船。

早有城人候着准备接应，瞧见乌压压一大帮人跟在盛骄身后下灵船，顿时倒吸一口寒气，赶忙叮嘱手下：“快取消之前的院舍，安排几个大院子。”

而后重挂起笑容迎上来：“小殿下，大寒潮将至，城主正安排积压的寒流走向，届时好腾出手全力应对大寒潮，不能来迎还请见谅。”

“没事。”

一伙人都快晕船晕死了，盛骄哪还有功夫在意这些虚礼。

另有城人抱着一大沓符纸，挨个发给弟子们：“这是避雪的风符，小寒城一年半数时间都在下雪，大寒潮前后更是雨雪纷纷，虽然诸位仙师入道非凡，但也需小心寒气入体。”

他身上就贴着一张，符纸上写着一个笔精墨妙的‘风’字，雪落在身上前便簌簌飘开。

“好好用！”

宁瑶拂干净眼角眉梢的雪花，将符纸往身上一贴，果然雪都自动避开了。

再望向四周，不仅活人，死物上也贴着许多符纸，比如居民房屋上皆绘的‘定’字、城墙之上风标的‘禁’字符等等。

她问大师兄：“这是什么灵术呀？”

谢兰亭答：“墨家的独门绝技，点墨画符。”

城民附和：“不错，千年前主家分封到渺无人烟的小寒城，带着家小与追随者迁徙来此，全靠这手墨符才能在此生活，站稳脚跟。”

小寒城真的是座很冷的城。

不只是气候寒凉，更没有什么热闹气。

街边的梅树被狂风一扫，落红哪哪都是，唯独树杈上没剩几点，光秃秃地张牙舞爪。

没有叫卖的小贩，没有鳞次栉比的店铺，有的只有无尽的呜咽寒风与不时响起的放流指挥声，声音传得很远，小寒城上下随指令而动，安排人员疏散和观测风标。

被安排进个小院子里暂时休息，宁瑶不好意思地问城人：“有吃的么？我有点饿了。”

“小姑娘，大雪封路，粮草不好运进小寒城，假如暖些还能采槐花做糕点，但现在我们只有这个。”

城人递来一张写着‘食’字的符纸，“这是城主绘的食符，可以果腹。”

捻起这薄薄一张符纸，宁瑶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将符纸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