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惊蛰(1/4)
惊蛰三候,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
今日,恰逢是惊蛰之时,属农忙之日,一大早,除却那尚在梦中的褚子慎,长安道内的人均是早早的就起了身。
一身淡雅的素色罗裙勾勒出纤纤细腰,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被风轻轻扬起,少女随着时间变得愈发婀娜的身姿,令人不得不感叹着时间的匆忙。
五年时光匆匆而逝,原先南下求学鹤鸣的髫龄孩童也终是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
“喝水。”
梁清河站在长安道中那块农田的田埂上,笑眯眯的端着一杯水,递给了自家师兄。
作为被递水的对象,萧泽晏听见声音,从容的将手中的锄头斜放在了一旁,拍了拍如玉般的手上所沾染的尘埃,旁若无人的径直接过了梁清河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在萧泽晏二人的不远处,以锄头撑地的池柏原,呆立于暖阳之下,略显心酸,不由得叹息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小池子,你的。”
许是萧泽晏良心发现,想起了身后那个独身一人的小朋友,于是乎,他接过了梁清河所带来的另一个水囊,丢向了身后的池柏原。
瞧得那水囊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来,池柏原长臂一揽,敏捷的接下了它。
“多谢公子。”
自池柏原来到长安道起,就始终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虽无法将萧泽晏称作殿下,却也是老老实实的唤着公子。
最初的时候,梁清河还会因为萧泽晏与池柏原住得近而暗生闷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她也是会记得给池柏原也带上水了。
当然,带了却忘记给的事也是常常发生的。
不同于田间悠闲的气氛,草屋内,被众人以为是睡着的褚子慎却是捏着一张昨日里收到的传书,瞥了眼窗外还尚不知愁的三人,目光闪烁。
午后,文渊阁内,梁清河难得的无视了桌边那盘清甜的桂花糕,坐到了一架古琴边,手指轻抚琴弦,一曲《广陵散》就这样以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流露了出来。
“好好弹。”
这般故意的打扰之举,饶是坐在一旁与池柏原弈棋的萧泽晏定力再好,也是不由得分了神。
听得这话,梁清河不由窃笑,心里暗喜。
也就这片刻功夫,池柏原趁机一颗白子落下,竟是令得在下棋一道上未有败绩的萧泽晏头一次尝到了输的滋味。
难得见到萧泽晏吃瘪的样子,梁清河笑得眉眼弯弯,拍了拍手,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池柏原身边。
“不错嘛!小池子!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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