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血案（2/4）

秦氏无声叹出一口气，调节了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凌语烛神色和往常差不多，不羞也不恼，依旧恭敬道：“娘，您说。”

“娘知道你对雅雅的心思，你爱她怜她，一心讨好她。这次她染了风寒高热不退，虽非她自己所愿，但若不是她自己没个正经样子，整夜整夜地不睡觉，也不至于这般严重。你如此宠她护她，只会让她更加放纵！”

“再者，她在你参加县试的紧要关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同你分居，全然不顾会不会影响你的心态。更过分的是你出门之时，她连送都不肯来送。娘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哪个为人妇的能这般折腾婆家的。若是有，也一早都被休了！”

秦氏憋了数日的心里话，终于尽数倾吐出来。

她自认自己对这个儿媳不薄，儿子更是变着花样儿地宠上天。还日日拿个冷屁股对儿子的热脸！

这样的儿媳妇留着干嘛？开枝散叶的事儿是个女人就能办，她不信这个家没了她温雅就过去不去了！

凌语烛垂着眼，默默听完秦氏的一通牢骚。

两个下人早已经坐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站到一旁。家主训话，他们若还坐在饭桌上不动，可就太不自觉了。

秦氏说完，面上仍带有愠色，等着儿子表态，这媳妇儿到底管还是不管。

良久，却听凌语烛说：“娘，您莫要生气。夫人近日晚上熬夜，应该是另有原因。”

秦氏的重点根本不在她熬夜的原因。但也没打岔，且听儿子准备作何辩解。

“就之前屏风丢失一事，一直没有查到那贼人的身份，夫人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天，我和徐管事去了县城，家里只剩你们四个女人。她是害怕歹人趁虚而入，便日日半夜起来巡夜。遇连日降温又积劳成疾，才支撑不住病倒的。”

在场的人将信将疑，一阵沉默。

一个女人半夜起来巡夜，难道不怕？

秦氏觉得凌语烛的话根本站不住脚。

“这只是你的猜测，若她真是担心一家人的安危，大可直言相告，一家人也能相互照应。何必让大家误会她？”秦氏反问说道。

温雅确实没有亲口承认，但凌语烛十分笃定自己的看法。

“娘，您觉得若她说了，这事儿会落到谁的头上，巧儿还是菊霜？一个白日辛苦操劳，一个又怕得不敢独自睡觉。指望谁？”

众人没了话，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一切又好像都说得通。

一旁的菊霜顿口无言。但这时，她忽想起一事，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开口。

“其实一日半夜我去茅厕，确实看见少夫人提着一盏灯站在院门外。当时以为她只是睡不着去看鸭棚里的动静，就没往其他方面想。”

先有凌语烛的推测，后有菊霜这个人证，温雅巡夜一事就由不得秦氏不信了。

秦氏锁着眉头，满脸不畅。良久，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却仍觉有一点说不通。

“可是，她一个纤纤女子，胆子能有这么大？就不怕真遇上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