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梦碎(1/2)
秦芷诺正颤抖着声音拒绝俞震,“够了,不送了。”
突然发现这间休息室一样的小屋子里,竟然还有个后门,后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一身休闲黑衣的凌栎刚一进来,就看见沙袋里的细沙被扬的满屋子都是。画架子早已被踢飞在墙角。
屋子里一片狼藉。
而眼前的男人正是一直纠缠着她却又突然在校园论坛上把她给“分手”了的俞震。
向来高傲的俞震,此刻单膝跪在一个晚礼服女人的脚边,一只手攥着女人的胳膊。
看见凌栎闯进来,眼前的女人脸上煞白到瞬间没了血色,双唇发紫还在微微颤抖。
她一把甩开了俞震的胳膊,扶着墙,推开门离开了沙画表演室。
砰。身后的门一甩,表演室的门被关上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竟然敢坑我。”俞震咬着下唇,指着凌栎,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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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落,时隔不过一日。
砰。身后的门一甩,画室的门被关上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竟然敢坑我。”俞震抬手指着凌栎,声如狮吼。
时钟划过,已是第二天傍晚。
马上就是发表会了,凌栎正在练习学艺发表会用的沙画作品《清明上河图之动图》。
清明上河图出场人物之多,凌栎正聚精会神铺沙。
没想到昨天的俞震竟是追到了她的画室里。
此时,落日余晖洒落在窗台上,画室里再无他人。
老旧的木门被摔得还在颤抖着。
凌栎看见俞震身后的音响没关。
现在他们在这屋子里的说话声都会被扩音器传到外面。
凌栎没办法说话,她只好径直走过来,试图先关掉俞震身后的音响电源开关。
“站住!谁让你过来的?”俞震慢慢起身,眼底通红,眼睛里闪过一抹冷笑,凶暴的目光让凌栎不敢直视。
凌栎抬手指着他身后的设备,试图提醒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过来,身后的音响还开着……”
没等凌栎把话说完,俞震冲着凌栎呵斥了起来,“指着我干什么?你这个贱人真是阴魂不散,为什么追我到酒店?嗯?”
刚刚试调播放着背景音乐,被俞震一吼,低音音响震动,声音直接传到了画室外面。
走廊上刚好路过的两个女生交头接耳,停下脚步凑在了玻璃窗外。
凌栎冲着俞震狠劲儿地摇了摇头,想一步迈过去,干脆先关掉音响。
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开关,已经被迎面冲过来的俞震一把抓住了双肩。
俞震嘲讽着辱骂着,阴阳怪气的冷笑不断,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凌栎,“好贱啊。走过来是冲着我投怀送抱的吗?”
凌栎拼命试图推开俞震的手,可是她的力量小的根本挪不开。
“这屋里不凌栎嘛。以为自己家呢,竟然把男生带到画室里。”
“这就是那个俞震,人家都说了跟她撇清了关系,还纠缠呢。”
窗户不隔音,窗外的流言蜚语也让人揪心。
凌栎够不到开关,只好后退了几步,至少想先躲开眼前发了疯的俞震。
然而,凌栎的无言,似乎更激怒了俞震。
男人突然嘶吼起来,“昨天,你是偷偷跟着我追求的女神去的酒店吧。嗯?嫉妒心让你失心疯了吗?”
窗外像招来了恼人的雀,一只停下来,很快就又聚来几只,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的吃瓜雀群。
凌栎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狠咬着下唇,拼命地不停地咬着头,眼睛里已经要兜不住突然涌出来的泪水。
“被我说中了?怎么都不反驳一句吗?以为你假惺惺在我这儿装可怜,我就愿意跟你玩玩?”俞震低吼着一把将凌栎推倒了。
“穷疯了吧。我一看这些破沙板就知道,你昨天是去顺便舔狗打工?靠摸沙子,装清纯,转不了几块钱吧。爷赏你了。”说着俞震从西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直接甩在了凌栎身上。
窗外顿时嘘声一片。
嚼舌头的声音更炒杂起来。
“你看,那就是黑卡吗?!”
“有钱又是名校,这种男朋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凌栎望着音响显示器上起伏的音波,连摇头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转过身,爬起来,绕过俞震,一用力把音响的电源线拔了。
正打算从后面逃走,却突然被俞震一低头按住了脚踝。
“干完了不要脸的事儿,坏了你爷我的好事儿,这是要狗一样往外爬吗?”俞震一双三角眼睛朝着她怒视了过来,如林夜里的恶狼,黄色灯光下,茶色的眸子里发出幽森的光。
俞震猛一用力,拽着凌栎的脚,将凌栎整个人翻了过来。
凌栎细瘦的手腕杵在地上,忍痛闷哼了一声。
“你可真是有本事了,一句话不说,就想跑,跟你那个不要脸的爸没两样。”
凌栎不顾脚踝被抓的生疼,猛一用力踹开了俞震的手,抽回来了脚踝,她站了起来。
她浑身战栗,连牙床都在发抖。
俞震突然狂笑了起来。
这个混蛋可以冲着她来,但不能侮辱她的家人。
他们都是江城同一所高中出来的,是同一届考进a大的,彼此的家世自然了解。
凌栎的父亲是个自由摄影师,母亲是一所启智小学的教师,虽然家里收入微薄,但一家人其乐融融从来都没想过高攀俞家。
“哈哈,怎么被戳中了痛处,现在知道害臊了。你那个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爸,几次三番跑到我们家,求着我娶你。”俞震拍了拍手上不曾有的灰,只因为刚刚抓住凌栎脚踝的时候,蹭到了凌栎的鞋子。
“不,你胡说。我爸从来不会的。他不会的……”凌栎看了眼窗外围着水泄不通看眼观望的人,她本该潇洒离开,可是,提到父亲,她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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