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话新宝藏案(1/2)
不觉光阴荏苒,三个月后,由天县。
江浸月的生活依然是常规的繁忙,发生在她身边的依然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由天县出现海盗抢民船了,她叫了七八个衙差一起出海十天千里追捕,成功缉凶从海上回到陆地,听见相熟的人对她八卦——说是,她出海的这十天,许媒婆每天跑念情堂一趟,每趟或带着姑娘本人或带着姑娘的老娘给谭理趣说媒,可接连说了十天,谭大夫都没相中一人。气得许媒婆最后一天在人药铺里就骂人谭大夫。
江浸月听了好想去逗有理大夫玩玩,结果回衙门交差,这起海盗案件因为还牵扯到了邻县的旧案,她又带人去邻县交涉,再回来就把这事忘五里山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琐碎了,不是哪两户人家为了争夺一块西瓜皮大小的耕地相互扯皮打起来了,就是谁买到了缺斤少两的海鱼找鱼老板算账,结果老板说他是同行栽赃,两人告到衙门,江浸月负责调节、负责调查、负责……云云琐事。
前前后后忙活了三个月,江浸月终于得了五天的假可以休。于是,谭理趣很娴熟地把念情堂门又给关了,同她一起去来龙山避暑、采药、小住。
在这里江浸月第一看见像珠帘般从大树上垂挂下来的白色果子,一串一串,大小不均。她问见多识广的谭理趣这是什么果子,谭理趣却让她来取名字。想想江浸月取了个“野珠儿”的名字,谭理趣听后笑了一整个下午。
不过笑归笑,谭理趣还是很贴心地采集了一些成熟野珠儿的果种放在布袋里,给江浸月拿来秋天时播种。
每当这个时候,江浸月总是对谭理趣重复一句话:“谁家姑娘嫁给有理大夫就享福了。”
谭理趣依然不敢正大光明表达他的爱意,每次也重复告诉江浸月:“其实你才是我的福星。”
不知为何今日又听见谭理趣说她是自己的福星后,江浸月望着远远的山景,意味深长说了句:“将来,会不会某个人对着我大吼大骂——江浸月你就是我噩梦,就是我克星?”
谭理趣顺着她的话说:“听上去像是冤家才会如此说。”
江浸月努努嘴,收回视线,道:“若我遇到了这样的冤家,一定不轻易就原谅他。哼。”
五天后,江浸月和谭理趣风尘仆仆也大有收获地从来龙山回来。
谭理趣背上背的篓子里面不仅装了很多草药,同时也装了好几株江浸月瞧上的知名的不知名的各种野花野草。谭理趣一如既往地先跟着她来到她的小院,打算替她把这些花草在庭院里种好后才回念情堂。
两人说说笑笑,远远就能听见江浸月欢快的声音。鱼袋巷的邻居们或听见或看见,都停下手里的活跟他们俩热情地打招呼。
“有理大夫你好受欢迎哦。”
“人家分明是跟你打招呼。”
“胡说。小哥哥你长得这么俊是个女人都想跟你多说一句话。”江浸月逗趣他,就爱看他脸红的小表情。果然,某人听后脸上染上红晕。
好一会儿谭理趣才吞吞吐吐,紧着声问:“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江浸月铿锵道,不过旋即话锋一转,面对面看着他,一边倒着步子一边道,“好啊有理大夫,你竟然对我对你的感情开始有了怀疑,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了!快坦白!”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只是想问你……你对我有没有男女的那……”谭理趣涨红了脸正要勇敢地把话完整说出来,却忽然打住了,瞪大眼睛指着前方大门敞开的一户人家,愕然道,“小月你家门……开……有人来了。”
“谁啊?”江浸月闻声好奇转过身,待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怔后又惊喜道:“秋官大人酉大人你们俩怎么来了?”
闻言,酉章嘻地一笑,朝她这边跳过来,道:“来给朋友你送套福贵噢。你可终于回来了都等你两天了,三个月不见想我没想。咦,这位公子是?”他的思维依旧这么跳脱,一句话说了三件事,但最后的重点只在好奇“谭理趣跟江浸月什么关系”。
江浸月拉起谭理趣的一只胳膊,高兴地介绍道:“酉大人,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谭理趣,他是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卑职一般称呼他有理大夫。”
说完紧接着她就开始介绍起酉章:“有理大夫,这位是帝京来的酉章大人。他具体当的什么官我不清楚,可后面这位大人我是知道的,秋官大人是靖监院的大官。之前那个挺神秘的差使我就是替秋官大人效力的嘿嘿。”
江浸月甫介绍完,酉章立即就热情地接过话:“噢,谭大夫啊我知道的,你跟我提过两次,久仰久仰——谭大夫多谢你帮忙哈——我指的是上次你用你高超的艺术帮我们撬开了曹雾的那张铁嘴。”
谭理趣话音温驯,谦和不失礼仪地道:“酉大人不用谢。小月的事我都当自己的事来做。”
此话一出,江浸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向了他,对着他眨眨眼,道:“够义气。”
“咳咳——”秋官大人似乎着了风,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随意,又像是一句提醒,反正酉章很快就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道:“我们这次来找你,还是为借调你办差的。”
江浸月道:“什么差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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