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18（2/2）

中间竟然还有几只小妖精变成了小纸片一样被压在了队列里！

当然这个世界都是纸折的，出现纸人也不足为奇啦。

而这一切都和此时的谢未没有关系了。

他被乐渊渟握住了手，以一种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道。

在守卫看来，就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野兽用锋利的爪子和遒劲的尾巴将他整个人圈了起来。

看到被黑着脸的煞神“凶恶”带走的谢未，想到之前对方在煞神面前都这样冷静自持，守卫不知怎的胸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勇气来。

在乐渊渟恶兽血腥瞪视中挣扎着往前走了几步，守卫朝着两人大喊道，“不要家暴！！就算他有错，也要以劝告为主！！”

谢未：“……”

乐渊渟似笑非笑眼神落在谢未身上，“我从不家暴。”

谢未脸颊红红，恶狠狠地在乐渊渟的脚背上踩了一脚，“闭嘴！”

“纸月之华到底是什么？”

乐渊渟带着他走到最近的小摊前，那是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店主戴着摊位上同款的猫咪型面具上，浑身拢在黑漆漆的斗篷里。

虽然如此，但是以谢未的眼力，还是一眼认出了斗篷里藏着的是一只老鼠精。

拿起摊位上栩栩如生的猫咪面具，谢未的表情古怪起来。

老鼠卖猫？

正想着，脸上却突然一凉。

谢未往后仰了仰，看清是乐渊渟拿着面具盖在了他的脸上。

“小猫戴小猫。”

他说着，像是自己也感觉到了好笑，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才正色开口，“我告诉你纸月之华是什么。”

谢未认真看了过去。

乐渊渟的指尖凝聚着方才汇聚到他掌心那样的一小团纸月之华，然后——

递给了掩藏在层层叠叠面具后面的老鼠精老板。

谢未：“？”

不应该给猫猫先看看吗！

乐渊渟拿走了两个面具，黑的挂在了谢未脸上，白的则留给了自己。

“这就是纸月之华，这里的通用货币。”乐渊渟解释，“就像是妖怪修炼时吸收的日月精华，纸做的月亮虽然不能供给妖怪们修炼，却是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重要能量。不过寻常的小妖要收集这样一块月华，是需要像修炼一样冥想收集。”

谢未想到方才乐渊渟那么大的阵仗，有些了悟为什么守卫后来都不说话了，“那你刚刚怎么一下子就弄出来这么多？”

乐渊渟眉梢微挑，嘴角翘了起来，“那当然是因为我厉害。”

谢未心里有些不服气，“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收集，我也想试试。”

“用现在语言的话，不太好说。”乐渊渟顿了顿，“不过你方才应该已经感受过了。”

谢未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他碾了碾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月华。

学着乐渊渟的样子张开手指，和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不一样的是，少年的手是纤细精致的，同样是白皙的肤色，在谢未的身上却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似乎还带着莹润的光泽。

试着回想纸月之华跳跃在指尖时的感觉，谢未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仿佛看到了千丝万缕的光柱从月亮上投射下来，却又在空中缓缓分离化作了一个又一个跳着舞的小光点，愉快地充斥着整个世界，让他忍不住随着跳跃移动的小光点一起跳跃舞动，在欢快的舞步中，他们从天上跳跃到了地面，从河底旋转到了空中，越来越多的光点加入了进来，谢未能感受到他们的亲切依赖，他们跟着谢未一起在世界舞台上不停旋转着……

“小未！”

乐渊渟的声音将谢未从舞台上拉到了现实中来，他睁开眼睛，下一秒却被围绕在他周围铺天盖地的纸月之华给惊得双目发直。

“这、这都是我引来的……？”

乐渊渟神色纠结地点了点头。

谢未顿时高兴起来，挺了挺小胸脯，他仰着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乐渊渟，“那是不是说明我比你还要厉害！”

乐渊渟：“对，你最厉害。”

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黑猫面具往谢未小脸上一盖——

“但是现在，我们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做。”

只能从黑猫面具两个小洞前看他的谢未愣愣开口，“什么事？”

“当然是——”

乐渊渟拉着他的手，带着他旋风一样转了个圈，纯白与墨色的袖袍贴在一起，像是阴阳双极一般在空中划过。

然后，在他们动作的同时，身后无数身着盔甲的守卫手拿长丨枪，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乐渊渟的声音带着兴味的愉快，他牵着谢未的手，脸上戴着的白猫面具上细微的绒毛也似乎在兴奋地颤动着。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