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郎心(2/4)
段漪房还在为树发声:“这样多落叶,谁又懂银杏树的悲哀呢?辛辛苦苦长了整个春季,说没就没了,嗝。”
她双颊酡红:“就像我一样,谁知道我内心苦楚?”
觉清宽慰道:“褚夫人若有什么难处,不妨告知于我。”
“不行不行!”段漪房坚决摇头:“我不喜欢跟别人诉苦。说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别人都不愿意听了,我还在说呀说的……”
她皱着眉,抿着唇,“得不到附和,我又要难过的。索性自己瞒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那不是很辛苦?”
“这有什么的。”她的头无力地搁在手背上,“柳夫人,可有人叫你的夫君纳妾?”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觉清叹惋,风华绝代的段漪房竟在苦恼这事。
“未曾。”
“你可真走运。”段漪房喃喃,慢慢的转为小声的抽噎:“我不舒坦,可我又如何开口!我本就低他一截……”
口是心非的段漪房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觉清听着听着,在酒力加持下也靠着石桌小憩起来。直到来收酒壶的文墨惊叫,方唤醒沉睡二人。
段漪房还迷糊着,被她家婢女接回了;觉清垂着头坐在榻上,接受冯姑文墨以及徐怀的批评。
“夫人真是,小酌怡情,怎能喝倒了客人?”
“小姐如此贪杯,在那冰凉凉桌上睡了那么久,风寒了如何是好?”
“阿姐真坏,自己去玩,却叫我背书。”
觉清一个头两个大,自暴自弃往后倒在锦被中,捂上耳朵:“不听不听……”
“王八念经!”徐怀立马接。
“世子爷您笨,”文墨恨其不争:“怎么骂上自己了?”
觉清仰面躺了半晌,又爬起来:“咱们女子,如何立得住?”
文墨道:“如小姐这般,出身显赫,娘家雄厚。”
“你好好瞧瞧我眼下的情景。”觉清不满撇嘴,看向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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