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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被折腾了一整个白天，人乏的很，闭着眼睛这会儿，意识已经半睡半醒了。

听得苏轻尘问话时候，下意识说了真话。

“因为我不想再骗自己了……”

周琅咕哝着，往苏轻尘怀里缩了缩。

苏轻尘吻了吻周琅的额头，蛊惑般问：“然后呢？”

“然后你不要杀我好不好……”周琅的声音越来越低，隐约带着委屈，“我不想你讨厌我……”

苏轻尘没动，也没回话。

他怔怔抱着周琅，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似乎不大真实。

但有一点，苏轻尘十分肯定。

那便是他很开心。

从来不曾如此开心过。

几乎是睁眼到天明。

直至天将破晓，红霞漫进窗户缝隙，苏轻尘才似乎反应过来一样，低低回了一句：“我不讨厌你……也不曾真正对你起过杀心……我……”

他停顿许久，终是轻轻笑了出来，“我想，我该讨厌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