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他握着手机,想给苏维打电话,却一个号码也按不下去了——当苏黔的病只是隐隐约约露出冰山一角的时候,他恨不得小题大做,能用跟绳索把苏维从异国他乡套回来。可现在真的出了状况,他却不能这么做了。不能,也不愿,更不敢。
最后,他喝了两杯热牛奶,逼迫自己到床上躺尸去了。
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客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走到杨少君的床边,在床边默默地站了三四分钟,突然抬手,冰凉的双手扼上杨少君的脖子。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双手慢慢地收紧,越发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滚烫的皮肤和蓬勃跳动血脉。那双手开始颤抖,力道越来越松,就在快要离开杨少君脖颈的时候,手的主人突然神经质地一抽搐,又猛地跳上去扼住,狠狠地扼,所有的压抑和仇恨都发泄在此刻。
几秒钟后,那人又弹簧般松开手,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黑暗中,杨少君默默睁开眼睛,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坐起身,拉开抽屉,摸到里面的药,犹豫了很久,又把药放回去,重新躺下。
第15章
经过那次酒后乱性之后,杨少君和丁承峰开始保持这种关系,一直到退伍。
两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年轻的士兵们收拾着寥寥无几的装备,随时准备回家。他们都已经盼着这天很久了,再苦再累的训练,只要算算还剩多少天就可以回家,就一点怨言也没有了。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却又都舍不得走了。
一直拖到晚上,白天训练的新兵们都回来了,军区的退伍兵也走得差不多了,杨少君和丁承峰还坐在那里没有动。
丁承峰突然站起来,递给杨少君一根烟:“陪我出去走走。”
走在夜幕笼罩下的训练场上,两年来他们每天不知道要在这里跑多少个两万米,从心怀畏惧到习以为常,只有这一晚是无以言表的眷恋。
丁承峰问他:“想好回去做什么了没?”
杨少君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军校估计是考不上了,家里也没什么门道。回去再努力一把,考警校试试吧。”
丁承峰停下脚步,看着他:“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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