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人流多少命髓才会死?”
“……不是很多,也……不算很少。”
韩锦切袖子:“这是什么意思?”
丹阙皱眉:“你出去干了一上午的活,哪里来这么多问题?”
韩锦又把左手食指拇指握成圈,右手的食指在圈内进出:“这又是什么意思?”
丹阙一窒。他简直怀疑韩锦上午不是出去干活了,而是上了一趟青楼。这傻子傻了这么多年,偏偏遇到他,开始觉醒了,从昨晚的亲身实践到今日的理论基础,桩桩叫他头疼。没办法,没办法,谁叫他是个傻子?
丹阙简单粗暴地说:“闭嘴,不许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韩锦闷闷不乐:“什么时候锦锦该知道?”
丹阙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
韩锦扭头出了房间,偷偷摸摸溜出饭馆,弄了一套纸笔来,借着午休的时间挥毫泼墨,写下一千零一问,然后放烟召来一只信鸽,将这一千零一问寄回了出岫山,等待高晟风和卢雅江的解答。
晚上,苗易又让大夫过来给丹阙看了一次诊。大夫经过昨天一事,是一万个不情愿再来了,可是他若不来,苗易就必定起疑,一起疑,他唯恐到时候丹阙和韩锦把帐算到自己头上来,只好又硬着头皮来了。
这大夫原本人也不错,虽然昨天差点叫韩锦掐断了脖子,但医者父母心,他这回来的时候还特特给丹阙带了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物,总之是伤是病服了总出不了差错。
这回看到他,丹阙的态度比昨日稍好了一些,虽还是冷冰冰的,但到底没让韩锦再去掐别人的脖子。
韩锦问大夫:“哥哥需要卧床静养,锦锦能为他做些什么?”
大夫忙道,长期卧床的病人需要注意清洁工作,每隔一段时间就翻一次身,以免患上褥疮。另外,最好能定期为病人做按摩,防止他的肌肉僵化,骨骼错位。
韩锦一听会生褥疮就急坏了,生怕他的极品屁股毁了,忙将大夫的话牢牢记下。
送走了大夫以后,韩锦一头扎了出去,丹阙在屋里等了半天才见他回来,手里提了一桶热水。韩锦一脸认真:“大夫说哥哥不能受凉。”邀功似的笑道,“福伯不许锦锦浪费木柴,锦锦只好自己出去把外头的树砍了才烧出的热水。”
丹阙看着他的笑脸沉默。
韩锦将毛巾用热水打湿了,过来给丹阙擦身子。他把丹阙剥的精光,仔仔细细擦洗他身上每一寸皮肤(尤其是屁股),唯独擦到他胯下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丹阙的子孙根,连碰也不敢碰一下,生怕把丹阙的“命髓”给碰了出来。擦完之后,他还替丹阙按摩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尤其是屁股捏了好几下),手劲不大不小,正舒服。
丹阙趴在床上看着他认真地绞毛巾的样子,突然小声唤道:“痴儿……”
韩锦茫然地抬起头:“哥哥叫锦锦?”
丹阙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突然之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他一直在犹豫,一直在迟疑,一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相信韩锦。从来也没有人像韩锦这样对待过他,那是发自真心的善意,体贴入微的关怀,即使那个人只是个傻子。他不敢相信韩锦,宁愿这人是骗自己的,宁愿他的心底里装满了算计——他越是温柔,就越令自己感到惶恐,惶恐到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迷失。
第21章
往后的几天里,他们还是这样过的,白天韩锦在徐记里帮工,晚上回到房里,替丹阙按摩擦洗、为他输送真气、陪他说话。丹阙只能卧床静养,每天能看到的唯有韩锦一人,小傻子成了支撑他生活的全部。
韩锦发觉,苗易似乎对他十分殷勤。由于他心智不如常人,福伯唯恐他冲撞了客人,只让他在后院里帮工,做得大多是些简单的力气活。苗易每天都会来看他,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谈心,关怀他的生活。不仅如此,还经常勾一下他的肩,搭一下他的背,摸一下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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