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052(1/2)
冬至节皇帝需到青城斋宫祭祀先祖,因为是小皇帝御极以来第一次大祭,宫中对此格外重视,从五天前开始戒严准备,前三天大庆殿正式禁严。
两人在殿廊下站了许久,等到同签枢密院事郭象来换,姒郸尹陪她去殿庐休息。
殿庐通常为朝官侯朝或者值夜休息的地方,人多不说,还都是男子,对薛醍齐而言不大方便。因为殿庐不够宽敞,专司此事的职事官也没有上禀她的特殊,重新辟一间便殿出来供她休息,只隔着粗绫帷幕置了一张软铺。
薛醍齐不是没有男女同住的经历,对此不甚在意,反倒是姒郸尹极为担忧。哪怕殿庐中还有旁人,他也跟着进来,还强硬地让她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薛醍齐只小憩了一会儿,醒来见他还坐着,眼睛熬得通红,忍不住道:“大王还是去睡会吧。”
三天的仪式,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折腾。
姒郸尹确实困的不行,揉着眼睛爬进她睡的铺,“我看太尉这里好,就随便躺一下好了。”
殿中其他人往这里望来,薛醍齐打算起身出去避嫌,哪想袖子实在太大,连带着下裳都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大王。”她推了推,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往她这方滚了几寸,压得更实了。
薛醍齐小心翼翼地往外拽扯,试图将衣裳取出,却被突如其来的翻身压住,使得袖子又折了一截进去。
这下不仅是袖子压得更深了,连她也被迫折腰半伏,根本起不来。
薛醍齐瞪着这行为恶劣的男人,见他唇角尚有浅浅笑意,才觉出是装的。
对这种小孩行为,她好气又好笑,还无奈得很,“姒郸尹,你故意的是不是。”
姒郸尹翻动身体,非但不醒,反而把脑袋直接埋进软枕,嗅着她残留在上面的发香。
装睡的人是怎么都喊不醒的,薛醍齐还真拿他没办法,只得道:“快起来,我生气了。”
薛醍齐说话向来认真,姒郸尹真怕她生气了,听话地睁开眼睛,“为什么生气?”
明知故问,薛醍齐忍不住想在这张好看却欠揍的脸上来上两拳。
“你压着我衣裳了。”这人装傻,她还得耐着性子解释。
“哦。”姒郸尹懒懒地回了一个字,压在身下的袖子仍是纹丝不动。
外头的同僚都盯着呢,薛醍齐也只能继续耐着性子,“快到三更了,我得去殿前候着。”
夜晚的北风刺骨,姒郸尹不情愿地嘟囔,“天这么冷去外面做什么,三更天了再去。”
本来是他的问题,但这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时,心肠居然软的一塌糊涂。
“先把袖子取出来。”她推他,这人就像块刚进火炉的铁,根本就推不动,还有些烫手。
不对劲,薛醍齐握住他的手心,果然有些潮热,“你身上发热,是不是在外面受了风寒。”
姒郸尹自小身体不好,就不该让他在外面陪着,还坐着冻了那么久。
她俯下身去探他额头,还好,目前只是些许发热,“韦舒征正好值夜,我去找他过来。”
袖子还压着,薛醍齐动不了,姒郸尹环住她的腰将人带近了些,“别去了,我睡一觉就好。”
呼出的气都是热灼的,薛醍齐很担心,“祭祀仪式我让人替你告假。”
“不要。”
这就是生病的人么,小孩一样撒赖,薛醍齐抚去散落在他脸上的碎发,“大王不好好养病,后日还怎么去瓦窑,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看相扑。”
权衡之下,的确这个最重要,姒郸尹捏她的腰,隔着厚实的衣料总是不得意趣,“可我不想吃药,太苦了。”
薛醍齐哪能不清楚他那点花花肠子,“大王想怎样?”
“我听话了,太尉有什么奖赏?”他侧着一边脸,意图明显。
帷幕外面同僚陆续在换值,无人关注此处,薛醍齐看了眼,迅速低下头来。
姒郸尹头重鼻塞,怕传给她,只想要一个简单的表示,香软的唇却落在他嘴角,又辗转来在唇上,力道温柔地撬开。
姒郸尹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顾不上风寒不风寒的,一手掐在腰身,一手按住脑袋,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三更天转瞬即至,宣德门上武严兵士及时吹号警卫,随后鼓声相接,禁卫骑兵应声出发,象士紧随在后,为后面的祭祀仪仗开路。
三衙来到薛醍齐面前请示,到殿前广场整装,侯等皇帝的法驾。
等待的时间里,小黄门递了消息来,韦舒征已经去给定陶王看过诊,吃两副煎药,静养两日即可。
薛醍齐稍微放心一点。
天边微明时,身着法服的礼部尚书到殿中请示御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