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欲加之罪（二）（2/2）

庄晓晓眨了眨眼，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哪里是不回嘴，而是因为这是你妈，我就算再怎么样不高兴，始终也要顾忌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啊。庄晓晓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句。

顾云衡最了解庄晓晓，她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她的意思，顿时心里又揪疼了几分。

“傻瓜。”

顾云衡心疼的揉了揉庄晓晓垂在脑后的头发，把人拉到身后，自己站在了前面。

他这个举动落在方敏君眼里，只剩了刺眼。

“怎么，我现在一个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半残，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吗？”

方敏君冷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

顾云衡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庄晓晓的手指，定定的看着方敏君，冷声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妈现在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了吗？”

“恶语？你竟然说我说的这些是恶语！”方敏君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顾云衡，满心皆是失望的道：“云衡，你怎么变得这么陌生了？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吗？”

“是非？”

顾云衡挑了挑眉，淡淡把方敏君这句话里的其中两个字挑了出来。

“我不知道在您的眼里，对于是非的定义是什么？难道只要是您觉得是对的，就得是对的。反之，您觉得是错的，别人就也该觉得这是错的吗？”

“我……”方敏君一时失语。

顾云衡也不欲在这件事上和她讨论太多，直接把话题扯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去。

“其实，您说得也没错。顾暖这件事，我确实是插手了。她犯罪的那些证据，是我协助警方获得的。您一直说她善良，可她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善良吗？那些杀人的证据，没人能伪造得了。那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如今只是该承受结出来的果了而已！”

顾云衡嗓音低沉，明明悦耳的声音，说的每个字，每句话，连起来却是如此刺耳。

方敏君不禁揪紧了被子，惊愕的瞪着顾云衡，不可置信的说：“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我……”

顾云衡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庄晓晓扯着衣角制止了。

“阿衡，别说了，妈的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

被庄晓晓一提醒，顾云衡才注意到方敏君这个时候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是心脏病要发作的征兆。

这个念头在顾云衡一闪而过。

“我去叫医生。”

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庄晓晓没敢耽搁，硬生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快步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