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031（1/5）

东京租界，巴别塔。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塔内陷入一片混乱，而在这被混沌笼罩的昏暗角落中，站着一位黑发的少年。少年身穿阿修弗德学院的校服，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只是愣在那里动弹不得。

记忆的图像如风暴般席卷而来。

关于母亲的死亡，关于七年年前那场沉痛的战争，关于一个翠绿色头发的魔女，还有那个绿色眼睛的少年。

关于他们之间的约定。

那个夏天，自己曾经许下的约定。

「如果你决定不再为自己使用力量的话，就为我使用力量吧。同样的，我也会为你而使用力量。」

那时枢木玄武死亡的消息还未走漏，但朱雀的状态已经明显不太对劲。他消沉的样子无论是鲁鲁修还是娜娜莉都看在眼里，两人却对此无能为力。只不过有一天，朱雀对鲁鲁修道出了那句几近崩溃的话语。词句像断线的珠子般散落，同样散落的还有滚烫的泪水。棕发少年近乎愤恨地说：“我再也不会为了自己使用力量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来替你使用力量。

不知为何，现在想起这份约定的时候，鲁鲁修却只觉得可笑。兴许是造化弄人，想要为朱雀而使用力量的鲁鲁修成了朱雀的敌人，而决定不再为自己使用力量的朱雀则被迫成了刽子手麾下的一柄利刃。

事实上，他想起来的远远不止这些。

「你说让我——活下去。」

活下去。这似乎是另一份约定。一份现在的他并不拥有的记忆。

昔日旧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近乎黯然的表情仿佛触到了灵魂深处。活下去。这三个字回响在鲁鲁修的脑海深处，不知为何令人近乎心碎。但也许正是因此，他的内心在这个瞬间确定了面前的朱雀所说的并非谎言。虽然他口中的现实听起来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轮回的悲剧、倒转的时间。

但是，鲁鲁修是知道的。

是的。

在成田连山的时候，他透过的触碰看到的，那份属于朱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