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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窗外月圆圆(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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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站着。”

陆悍骁掀开被子,空出大半边的床,“躺会儿,倒倒时差。”

他笑起来,牙齿整齐白净,“病美男陪睡。”

本该沉眠,但周乔睡得并不踏实,满脑子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每次她半梦半醒时,陆悍骁的怀抱,就会把她箍得更紧,这阔别许久的安心和熟悉感,安抚了周乔的躁意。

很快到了第二天,陆悍骁八点的手术。

一大早,主任教授护士长,一堆人进入病房,陆悍骁被这阵仗弄得也云里雾里。

“我去,干吗呢,你们是不是隐瞒我的病情了?”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

“没有没有。”

主任胖佛身材,笑起来憨厚可掬,“陆总,这是术前的必要安抚,希望你不要紧张,主刀医生是林教授。”

陆悍骁手抬了下,示意知道,“原来是给我上心理课呢,没事,不需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风轻云淡,反倒是周乔,看得惴惴不安。

陆悍骁可烦了,“这帮人,瞎凑什么热闹,把你弄得这么紧张,下回什么慈善医疗捐助,再也不捐给这家医院了。”

等他说完,周乔放下茶杯,沉默地走来。

陆悍骁正在换手术服,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了她一眼,“嗯?”

周乔双手挽住他的胳膊,无声地靠了过去。

陆悍骁一怔。

就听她轻声说:“我不会走的。”

陆悍骁动作停顿,空气跟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异常。

周乔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其实我也有错,那个时候,我不想面对你的母亲,害怕看到陆奶奶哀求的模样,更怕去解决这些难题。”

周乔的声音清晰而明净,缓声道来:“但我潜意识里,把这些困难局面的原因都推卸在你身上,也怨怪过,为什么你的家庭如此不开明。

所以,我提出分手,也是因为我不够勇敢,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和你一起面对。”

那时候的周乔,的确在现实面前望而却步了,而又正好借着陆悍骁的一些过错,把她本身的问题一笔含糊了过去。

在两人分开的这么长时间里,周乔也曾深夜自省自问,才明白,当时的自己,或许是站在弱势的一方,但归根结底,也是不够坚定。

她在当时没有坚持地为了陆悍骁,努力变成更勇敢的人。

事已至此,周乔终于剖析自我,坦诚地说了出来。

她轻而长地叹了口气,叹息的尾音里,把两人拖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陆悍骁才声音微抖,问:“那现在呢?”

周乔没有回答,但抱着他手臂的力气,显而易见地变大了。

她仰起头,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眼神清澈明朗,反问他:“你说呢?”

陆悍骁问:“我说了算吗?”

周乔点头,“嗯。”

陆悍骁陷入思考,看起来十分认真,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看向她。

“乔乔,愿意跟我姓陆吗?”

周乔愣了愣。

陆悍骁过了那股热血劲儿,冷静下来,失笑道:“瞧我,老毛病又犯了,不逼你,咱们来日方长,以后你看我表现。”

在进手术室的前半小时,两个人算是彻彻底底地打开了心结。

没多久,陈清禾和贺燃也赶了过来,嗓门儿豪气:“哥们儿,进去了,一定要出来啊。

不然你这漂亮媳妇儿,我就代为照顾了。”

陆悍骁呸了他一脸,“滚!”

“骂,使劲儿骂,动完手术三天不能下床,别把你的嘴皮子给憋死了。”

陈清禾嘿嘿笑。

“你才三天下床呢,我又不是剖腹产。”

陆悍骁可烦他了,“你一边儿去。”

贺燃懒得再安慰,摇手让他滚滚滚。

医生已经在催促陆悍骁进去了,他争分夺秒地把周乔拉近,捏了捏她的脸蛋,“别听陈清禾他们胡说八道的我的坏话。

知道了吗?”

周乔笑着点了头,“嗯!”

陆悍骁又转头对陈清禾说:“帮我照顾好周乔。”

“放心,去去去。”

陈清禾故意揽着周乔的肩膀,“你女人,就是我女人。”

“滚蛋!”

陆悍骁飞起就是一脚。

就这样,在老友和爱人的目送下,手术室门口指示灯亮起。

手术时间预计是两个小时,但等了半个钟头,周乔就耐不住了,在走廊上来回走,时不时地往门里张望。

“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陈清禾正在凭借一己之力,玩着欢乐斗地主,边斗边说:“早呢,才进去半小时。”

“会不会血库没血?

他是o型血,我也是o型,我要不要去献个血备用?”

“……”陈清禾在高级场里一把赢了四十万欢乐豆,差点没笑死,“哎哟我的乔乔妹妹,你真是机灵可爱。”

周乔越想越觉得心慌,“息肉会不会没切干净?

又或者缝合的时候,落了把钳子镊子在胃里啊?”

就连贺燃都笑出了声音:“镊子太小,治不了悍骁,起码得放把扳手才行。”

“炸!轰隆隆!”

陈清禾的斗地主事业进行得顺风顺水,连丢两个炸弹。

周乔:“……”

十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周乔就已经变身壁虎,差不多是趴在手术室的大门上,往压根就看不清里面的玻璃上望。

医生从里面推门的时候,她差点被弹在地上。

贺燃连忙扶住她,陈清禾也迎上来,三个人齐声开口:“他死了没?”

手术医生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迟疑的目光游离在三人脸上,“呃,你们真的是家属?”

陈清禾眨眨眼,“货真价实啊。”

他指向周乔,“这是他媳妇儿。”

又指向贺燃,“我们是他的兄弟,异父异母的好哥们儿。”

医生已经被这长得英俊身材又好的男人给绕晕了,“停停停。”

他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陈清禾十分真诚,问:“抢救过来了吗?

氧气够用吗?

需要胃吗?

我这儿有。

肾也能分他一个。

哦,肝,肝也可以切一点儿去。”

众人:“……”

贺燃哭笑不得地打断他,“别闹了,没看见周乔都要哭了,让医生说。”

他转头看向医生,态度谦和了些,“手术还顺利吗?”

“顺利,的息肉已经切除,活体送检加急,最快明天能出结果。

陆总的身体底子非常不错,出血量小,出来后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贺燃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等医生返回手术室,贺燃看向周乔,“放心吧,骁儿命大,神佛鬼怪都怕他。”

陈清禾赞同:“嗯,怕他发嗲。”

两人移步,往走廊的座位边走,见周乔没跟上来,回头喊她:“怎么了?”

周乔脸色,像是虚汗一场后的苍白,她摇摇头,“没事。”

刚迈出一步,她再也硬撑不住了,膝盖发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陈清禾和贺燃吓了一大跳,“哎!”

赶忙过去扶起她。

“没关系。”

周乔虚着声音,借着男人的臂力站起来。

她的头发松软地挡住了侧脸,陈清禾觉得不对劲儿,低下头一看。

周乔那发白的嘴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自己咬破了个血口子。

这个手术是全麻,陆悍骁刚被推出手术室时,双眼紧闭,棉被盖得厚,还打着吊瓶,看起来确实瘆人。

但过了术后二十四小时,拔了尿管,他的精神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周乔向李教授请了一周的假,待在医院照顾他。

第三天,活检结果也出来了,一切正常,没有发现癌变细胞。

把陆悍骁可得瑟死了。

“陆半仙行走江湖三十年,从未失过手,童叟无欺,尤其不让乔娘子当寡妇。”

周乔听他贫嘴,懒得搭理。

“哎,小娘子,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陆悍骁扯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削苹果。

没等周乔说话,他又一副惋惜的表情,“不过,医生说我这病有个后遗症。”

周乔抬起头,“后遗症?”

陆悍骁正儿八经地点了下头,忧心忡忡道:“一年内,不能要孩子。”

周乔没拿稳,手里的苹果掉到了地上,滚了两三圈才停住。

胃病。

不能过性生活?

这是哪门子医学理论?

周乔忍不住想拍手!太好了!

陆悍骁心知肚明他姑娘的那点儿小心思,于是,不动声色地敛眉垂眸,哀声一叹:“我住院的事,家里人不知道,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老人家身体不好,我怕她出事。”

周乔不置可否地低下头。

顿了顿,陆悍骁又说:“但是公寓,我又一个人住,平时回家冷饭冷灶,唉,叫外卖算了。”

周乔终于忍不住发声:“你胃刚动完手术,又吃外卖!”

陆悍骁眨眨眼,一脸无辜,“那我吃什么?”

周乔是关心则乱,想也没想地说:“我学校离你那儿近,我没课的时候,就回去给你做饭,你下班按时回来吃,不许叫外卖!”

陆悍骁“哦”了一声,大尾巴狼的尾巴藏在屁墩里得意地摇着,真诚地说:“媳妇儿,给你添麻烦了。”

“……”

周乔隐隐有种后知后觉的不安感——

那种被卖,还替人数钱的傻瓜。

陆悍骁住院一周后,顺利地出院回家休养。

之后的一个月,他基本上是在家办公,就麻烦朵姐费点儿神,每日都把要他签字审核的文件带过来汇报。

而周乔,回国后,时间也终于调整过来,松紧有度地继续她的学业。

她把时间安排得很好,保证每天都能过来给陆悍骁做顿饭。

终于有一天,吃晚饭时,陆悍骁提议:“乔乔,要不你晚上睡这儿吧。”

周乔一口饭差点儿没噎死。

陆悍骁一边抚她的背,一边冷静分析:“你看啊,这大冷天儿的,来回跑也吃亏,晚上你也没什么课,顶多看看书,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特别安静。”

周乔埋头扒饭,狼吞虎咽。

陆悍骁继续给她顺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忘记医生说的了?

说我一年不能生孩子。

所以……”

周乔呛得猛咳嗽,“你……你别说了。”

“本来就是嘛。”

陆悍骁怪郁闷的,“一年,憋死我得了。”

其实他说的都是道理,周乔明白,来回折腾,自己确实也累得慌,但又不放心他,思前想后,她还是避重就轻地答应了。

于是,人回来了。

一切又如从前一样了。

周乔和陆悍骁分房睡,感情在慢慢修复,但身体还要滞后一步。

陆悍骁也还守规矩,不乱撩骚,不给她过多的压力。

周乔渐渐放了心,半个月后,陆悍骁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很好,到了一个月后,他已经能玩杠铃了。

周乔没想太多,“一年期限”还很遥远,不怕。

但陆总,显然已经控制不住,准备亲手拆掉自己的陷阱。

这个周五,实验室有数据要填报,周乔晚上到家已经快十点。

陆悍骁正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修长清晰的手指一页页地翻阅着书,“回来了?”

周乔“嗯”了一声,进卧室拿衣服,“我先去洗澡。”

陆悍骁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去吧,我已经洗过了。”

周乔不做多想,等她洗完出来,发现陆悍骁不在客厅,他方才看过的书铺在垫子上。

而主卧里,有微亮暖黄的灯光从没关紧的门缝里透出。

周乔走过去,敲了两声门,然后推门而入。

陆悍骁正俯身摆弄着什么,床上摊开了些东西。

周乔好奇地边走边问:“你在干什么?”

近了,看清了,她差点儿窒息。

平整的大床上,放着一样样的……捆绳、狐狸毛……

周乔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转身要跑。

陆悍骁比她更快,凶猛地拦腰将人截住,从背后结结实实地搂住。

周乔颤着声音:“你……你要干吗?”

陆悍骁气息热熏,直接道:“我要做呀。”

周乔怔然地望着他,这人不是说,动了手术一年不能生孩子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陆悍骁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咬了一口,“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啊?”

“……”

这话真没毛病。

陆悍骁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骚极了地说:“我的娃,当然是我姑娘来生。”

重温旧梦,如鱼得水。

陆悍骁贪欢餍足,折腾了大半宿,凌晨两点才沉沉睡了去。

死去又活来的周乔,反而从疲惫里醒了神。

她看着陆悍骁熟睡的脸庞,这男人长了一副根正苗红的好相貌,鼻子是五官之王,不仅挺,形状还好看,再就是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去韩国植了睫毛,不然怎么会比女人的还浓密?

周乔伸出食指,轻轻地扫着他的睫毛,看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便不敢再动作了。

她绕着地球兜转了大半年,还是回来了他身边。

周乔撑着身子坐起来,抱着膝盖,侧头打量陆悍骁。

看了一会儿,某人懒洋洋地突然发声:“还看啊?

再看明天就去领证了啊。”

黑夜里的周乔,弯起了嘴角。

陆悍骁睁开眼睛,睡意蒙胧,“你怎么还不睡?”

周乔难得地跟他开起玩笑:“你长得太好看,随便看一眼就移不开了。”

陆悍骁一听,捂着胸口仰面朝上,“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麻烦喂我两粒救一下命。”

周乔翻身趴下去,脸凑近他,在他唇上浅浅地啄了两下,“救回来了吗?”

陆悍骁搂住她的腰,“再亲一下。”

周乔温和极了,遂了他的意。

然后低头,垫在他胸口的位置。

陆悍骁有力的心跳声,是这午夜时分最美妙的动静。

“不想睡?”

陆悍骁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那我陪你聊天。”

他强打精神,眼皮撑开一条缝。

周乔说:“你明天还要上班,算了,睡吧。”

陆悍骁玩着她的手指,“没事儿。”

周乔轻声叫他:“陆哥。”

“在。”

陆悍骁跟她十指交叉,紧紧扣住,“有话跟我说?”

周乔坦然地抛出了梗在两人之间的那道难题,“你妈妈她……”

陆悍骁闭着眼睛,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嗯”了声:“我去解决。”

周乔敛眉垂眸,她多少了解陆悍骁的处事风格,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为了自己的心头好较了真,一定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果。

周乔也握紧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啊。”

陆悍骁呼吸抖了抖,是在笑,他说:“不用。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这一次,你乖乖站在我身后就好。”

“可是……”周乔想抬起身子,被陆悍骁箍住,压着没让她动弹。

“没有可是。”

他说得强硬,转而又是一声无奈微叹,“我妈她这人,凌厉、不好相处,认定的事情很难有转变。

乔乔,你信我一次,我可以让你安心。”

他滴水不漏的话,把周乔的心思拦截下来。

周乔欲言又止,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下边。

“我看你精神蛮好的嘛,不应该啊,刚才你都快晕厥过去,女人的体力恢复得这么快?”

陆悍骁用胸肌抵住她,“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再来一次?”

周乔这回彻底没了聊天的欲望,两眼一闭,“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两个人一块赖床。

赖到九点钟,周乔赖不动了,她伏在陆悍骁身上,“我起床给你做早饭,再睡二十分钟你也刷牙洗脸。”

陆悍骁“哼唧”了两嗓子,卷着被子一翻,“知道了。”

看他云里雾里的瞌睡虫模样,周乔不放心地戳了戳他肩膀,“我手机就搁边上,给你设了闹钟,一定要起来吃饭。”

陆悍骁睡死过去。

周乔:“……”

半小时后,陆悍骁还没点儿动静,周乔喊了三遍已经没了耐心,走过来也不废话,把被子一掀——

成熟男人的成熟身体,沐浴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暖阳里。

陆悍骁光着屁股,什么都没穿。

周乔看着他的胯间,往后退一大步,“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这声儿挺大,陆悍骁震醒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啊?”

他索性坐起来,大长腿盘着,毫不避嫌地扯了扯自己的“小弟”,“裸睡好处可多了。”

周乔没眼看,催促他:“行了行了,起床吃早饭吧。”

陆悍骁摇头,“不想吃。”

“不可以。”

“那你喂我啊。”

陆悍骁眼见着又要倒向被窝,周乔也不傻,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文件,开始对他扇风。

“操!”

陆悍骁瞬间清醒。

屋里空调再舒服,也经不得冷风吹,更何况他还发骚地光着膀子。

“你起不起?”

周乔越扇越来劲儿,总有办法治他,“你起不起?”

陆悍骁手臂上都吹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服软,“起起起!怕老婆行了吧?”

周乔卷起书,往他头上一敲,“你又乱说!”

“那你答应跟我领证,不就是没乱说了嘛。”

陆悍骁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光着屁股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拣了套家居服套上。

周乔没理他,去厨房盛粥。

陆悍骁边刷牙边去瞅她,满嘴儿泡沫地说:“又喝粥啊?

能不能吃点儿麻辣?”

周乔头也不抬,“”

“我都吃了一个月清淡饭菜了。”

陆悍骁央求道,“赏我个女人玩玩——给两勺老干妈,成吗?”

周乔侧头,瞥他一眼,“你还玩得动啊?”

陆悍骁一口牙膏泡沫喷了出来,“哎哟,我姑娘变坏了。”

他三两下刷完牙,挑眉高兴,“昨晚玩不动的是你呀。”

周乔忍不住笑了起来,提脚踹他,陆悍骁侧身,躲了过去,“哟哟哟,这还恼羞成怒了呢。”

周乔放下粥,追着他打。

陆悍骁跑得快,没让她追着,还倒着跑,气她,“乔乔来,爸爸给你吃肉骨头。”

周乔哭笑不得,“喂!”

陆悍骁抬起手放在耳朵边,打电话的姿势,“喂,是的,我是你的老公。”

周乔干脆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陆悍骁眨眨眼,“生气了?”

周乔抬了抬下巴,“你说呢?”

“看起来是不太高兴,不过没关系。”

陆悍骁径直走向厨房,“我愿意赔罪,我去给你倒一杯,你最喜欢喝的开水,好不好?”

“……”周乔说,“我不喜欢喝开水,我比较想喝你的血。”

陆悍骁竖起大拇指,“有品位。”

周乔忍不住,踮起脚弹了一下他脑门儿,“我看你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不需要人做饭了,我下午搬出去,住学校宿舍去。”

陆悍骁一听,捂着胃就开始“咿呀咿呀”地喊疼:“啊,伤口好痛,旁边的肝也有点痒,完了,心脏好像也开始窒息了,怎么回事儿乔乔,我可能还没有康复呢。”

“……”

您老人家不去演《巴啦啦小魔仙》真是太可惜了。

周乔轻飘飘地丢了句:“你伤口在右边。”

陆悍骁愣了下,看着自己捂着左腹的手,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对视几秒,然后同时笑了出来。

陆悍骁不再玩闹,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拉着周乔的手,轻轻晃,慢慢摇,“你要搬走也可以,你住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周乔伸手往他鼻尖一按,“耍无赖啊?”

陆悍骁扬眉,“是在对你撒娇啊。”

这一米八往上的帅男人,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在撒娇,周乔被他撩得心“怦怦”跳,但也不能丢脸拜倒在他西装裤之下,于是威风凛凛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嗯,老是老了点儿,但皮肤还算紧致,凑合要了吧。”

陆悍骁揽着她的肩,“谢您了,昨晚以身相许,可还满意?”

一提昨晚的事,周乔就着低下了头。

真是,千万别在老流氓面前装流氓——

自取其辱。

两人吃早餐,陆悍骁吹凉了粥,边喝边问:“今天有空吗?”

“有,怎么?”

“陪我去公司加班吧。”

陆悍骁说,“有点儿事情没处理完,你陪我,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

周乔很快答应:“好。”

顺便监督他别吃老干妈。

收拾完,两个人出门。

今天周六,道上车少,陆悍骁开得稍快。

周乔拿着早报,坐在副驾上给他念新闻。

陆悍骁听了两条,说:“用英文念吧,正好练练你的口语。”

周乔不太想在这位正宗“海归”面前卖弄,“我普通话比较好,还是用……”

“乖。”

恰遇红灯,陆悍骁缓缓停车,“越薄弱的环节,就越要大胆说。”

周乔抿了抿唇,挑了一条稍微简短点的。

陆悍骁一边认真听,骨节清晰的手指,有下没下地轻敲方向盘。

周乔的口语很标准,但也算不上出色。

等她念完,陆悍骁侧目看了眼早报,说:“读右边那篇。”

陆老师严肃起来,不怒自威。

周同学不敢说不,于是小心翼翼地继续念英文。

陆悍骁滑下车窗,假装过风。

但他的眼睛,似有似无地瞄向后视镜,盯着后方的一辆黑色大众。

到公司这一路,陆悍骁帮周乔纠正了一些读音和语法顺序,两人的相处,难得正经一回。

在停车场停好车,陆悍骁说:“你先上去,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

周乔迟疑,“你不去吗?”

“有点儿事,等会儿就来。”

陆悍骁摸摸她的头,“听话。

让朵姐给你拿点儿火龙果吃。”

周乔不做多想地拿了钥匙下车。

直到她进电梯,陆悍骁才收起笑容,目光凌厉地扫了眼停车场入口,然后倒车,油门“轰”地到底,对着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黑色大众手忙脚乱地就要往外面挪。

陆悍骁先它一步,直接把车甩了个尾,嚣张地拦在大众车前,堵死了它的去路。

对方的副驾驶座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慌张地收起摄影设备。

陆悍骁携风夹雨地走上前,一脚踹向车门,“滚下来!”

里头的人战战兢兢,肩膀直缩,抱紧了他的相机心惊胆战。

陆悍骁面色寒沉,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路虎车里。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粗硬的铁棒。

他眼神阴戾至极,走过来挥手朝着这车的挡风玻璃狠狠砸下去,“下不下来?

!”

生意人对外人的防备心很重,陆悍骁这随车带家伙的习惯,就是在国外念书时养成的。

大众车的挡风玻璃承受不住铁棒的挥打,一条缝随即裂开。

眼见陆悍骁举起手,又要第二下时,那司机心疼了,斗胆滑下半边车窗,在里头叫嚷:“你这是搞破坏,要赔钱的!”

陆悍骁面降寒霜,抡起铁棒绕过车头走向他。

司机吓得赶紧关窗,陆悍骁眼明手快,举起铁棒往还未来得及关紧的车窗缝里狠厉一伸,然后毫不犹豫地朝司机脸上戳。

他完全不是吓唬人,那凶悍脸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司机吓得脸色苍白,直往副驾躲,那根铁棒越戳越近,终于逼得司机按下了开锁键。

天,这是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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