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翻墙（1/2）

“没看清脸，身形总看到吧？”

众人一听都垂首道：“见过大小姐。”

杜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这里，身后站着不喜言笑的杜福海。

杜若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戴嬷嬷你再好好想想，早晨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一个时辰都还不到，总不至于忘了个干净吧，那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总能记得一二吧？”

戴嬷嬷面露难色，尽力去回忆，想了半刻才说：“那人身高应该不小，我见着时，他已经攀在墙了，实在看不出身高多少，只是看样子应该不是个矮的，至少……至少……”戴嬷嬷左顾右盼，想在人群里找个能比对的参照，忽然看到了站在杜若身后的杜福海，便道：“应该有福海的身板。至于胖瘦嘛，看他翻墙动作利落得很，不像是个胖的，”

“戴嬷嬷，你看清楚了吗？”站在一旁的曹月娥插嘴道。

“应该没错，穿着黑色衫子倒是还整齐，不像十分贫苦。”戴嬷嬷提供的信息更多了，面露欢喜之色。老年人最喜欢证明自己还是有中用的。

杜若见她这份欢喜倒反而踏实了，相信戴嬷嬷方才说的都是实言，语气倒温和了一些，追问道：“嬷嬷可曾看到采儿和那人说话？”

“并没有。”戴嬷嬷老实答道。

“那嬷嬷有没有亲眼看到那人是从三姨娘院中出来的？”杜若再问。

“也没有。”

杜若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表露出来，道：“那就是说嬷嬷只是看到那人翻墙出去的时候，正好转头看到采儿也在，是吗？”

戴嬷嬷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道：“是。”

杜若叹口气，带着一点教育的口吻道：“既然什么也没看到，就不能说明这个男人是和采儿有什么关系，更不能扯上两位姨娘。嬷嬷以后可不能这样捕风捉影了，大宅院里最忌讳这些有的没的，传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要怎么以讹传讹。”

戴嬷嬷满脸通红道：“小姐说得是，今日的事都是我的错，可是，可是……”

戴嬷嬷想说今日的事并非是自己嚷出来的，她见到宁采儿的时候自己正愣神，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曹月娥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呼小叫，惹来一院子的人。

戴嬷嬷深感委屈却没有嘴解释。

“这事不怪你，也不是你嚷嚷的，我都知道，嬷嬷不必担心。”杜若洞若观火，说着拿余光去看曹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