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5/5）

牛泽走在村中的路上，昨天已经来了一回，好歹不会迷路，她远远地看着小先生家门外围了好些个人，眉心一跳，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等等老夫，等等老夫……”

“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哪能跟你比？慢着点、慢着点，我、我跟不上……了！”

牛泽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走得更快了！

院中多数人沉默着，院内外的人都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黎青羽的脸色，看看黎青羽，再看看明显是向黎青羽家中走来的差役，眼睛亮得诡异，和旁边的人在窃窃私语着，仿佛接下来能看见别人倒霉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牛泽走得越近，院中的议论声也就越肆无忌惮，甚至还有人去向黎青羽建议：“黎青羽，你不如赶紧去求求郑秀才，赶紧去求求她，事情或许就有转机了！”

黎青羽抬眼，眼前人还有院中所有的人，都想看她的笑话，她轻轻“呵”了一声：“不牢您费心了，您还是离我远点吧，万一……”

她还没说完，那人忙不迭地退开几步远，嘴里念叨着，“是是是，我得离你远点。”

牛泽站到院门外，刚刚吵吵嚷嚷的人群立马噤声了，自觉地有人让出一条道来，黎青羽就站在道路的另一边。

牛泽察觉出现在气氛不对，知晓自己可能是来得晚了，她快步上前，做足了恭敬地姿态，向黎青羽鞠了一个大躬，看起来甚至有些谦卑了：“小先生，我来晚了，您没有受委屈吧？”

人群一片哗然。

甚至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悄悄往后退去，想借着人流不露痕迹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