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别理他（1/2）

童磨选择性地无视了中岛敦的话,他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从孤儿院出来的少年，最后努力的得到了新生，到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敦君,你的故事很精彩呢。你已经很努力了，做的很好了。”

敦想,他把自己、把所有人当成了什么？仅仅一个故事？

童磨在这之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你已经得到了一个好的结局,而弗朗西斯先生的爱情却还没结束，我必须得帮帮他才行。”

中岛敦知道，再和童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他一拳打过去。

一下就打中了。

童磨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

“好孩子。虽然我是故意不躲的,但你没有尽全力吧。即使认为我背叛了你,你也还对我怀有感激之情吧……真是令人难过,我很对不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战斗正式开始前,我会好好听的。”

“你究竟在自顾自地说些什么啊！”敦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这次却被童磨牢牢抓住拳头。他看上去非常轻松，甚至还学着一边的弗朗菲斯的语气说话：“‘这一拳，值五万美圆’——应该是这样说的,弗朗西斯先生，没错吧？”

弗朗西斯忙着对付中原中也。中岛敦感到童磨无法战胜。

接下来,两名冰晶少女同时挥刀斩向中岛敦的颈脖，童磨曾用这招杀过一个下弦。中岛敦用力挣开了童磨的手才逃出生天。

中岛敦觉得情况十分危急,他流下几滴冷汗。敦意识到童磨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而童磨理想的画面则是这样的：中岛敦紧闭双眼等待死亡之时，两名少女的刀停在了半空。这时候他再说：我也一直无法忘记和敦君的友情呢。到时候,中岛敦一定会感动的流下泪水吧。

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看来这个目的无法实现了。童磨摇了摇头,深感缺憾。

他们继续打了下去，而另一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弗朗西斯要输了。

童磨遗憾地看着他，又开始起期待弗朗西斯在希望要破灭时的情绪爆发。童磨正在想象那个画面，然后他差点被中岛敦打到。

童磨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这个被他评价为“得到了好结局”的少年身上。

他看见他执拗的眼神。寒烈之白姬所持的冰刃在中岛敦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一心只想着冲到童磨面前。

刚刚那记应该是冲着他的脸来的一拳。

童磨想到最开始见到中岛敦，这个少年小心翼翼地的提出还想要一碗茶泡饭，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中岛敦成长了许多。

不过还是有些愚钝。他想。

他看向不远处的弗朗西斯与中原中也，弗朗西斯也是这样。他们都该知道自己和敌人实力之间的差距才对，可为什么还是如此固执，愚蠢，信念坚定？

“敦君，弗朗西斯先生，我要是你们，就该放弃啦。”童磨说，“不过这样也很好。”

无意中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半的中原中也越发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到底站哪边？

……

白鲸渐渐的往侧边倾斜。

最先注意到的是童磨。不过他只当是一个小插曲。

在看见弗朗西斯已经快要被中原中也打败后，童磨只顾着苦口婆心地劝敦看开一点，不要再做挣扎。直到弗朗西斯很稀罕的那个陶瓷烟灰缸滚到他的脚面前，童磨才察觉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中原中也先在心里大骂组合都是一群疯子，打不过就要搞一个同归于尽，然后掏出了他之前在太宰治指挥下拿到的简易操控器，按下暂停指令。

操控器上出现了一只紫色的卡通老鼠头。中原中也在这一秒还有心情觉得组合这个设计还挺童真童趣的，下一秒飞艇不但没有停止倾斜，反而加快了速度，照这个进度，再过几分钟就得倒个方向，他们这些人全部要下饺子一样掉下去。

而且他还感受到白鲸正在……向下坠落。

中原中也又狂按了几下那个操作器。一点用没有。那只卡通老鼠头静静的待在屏幕上，就像是无声的嘲弄。中原中也用力把它扔到远处。

他一把抓住弗朗西斯的领子，朝他怒吼到：“要怎么停止！你说啊！”

而已经被他打趴的弗朗西斯只是看着天空，疲倦地说：“……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