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 57、第五十七章

57、第五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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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葳蕤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微颤,似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耐心地用手拍了拍喻苏的背,随即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安顺见此,原本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自己待在此处已是多余,有宓少师在,似乎也未必是件坏事,他悄声退出屋内,离开时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

躲在袖子里的毛球眼馋宓葳蕤聚在手中的灵气,却不敢擅自取用。只是有些好奇起探出脑袋,看了看自己昨日刚认的新主人,又瞅了瞅瞄将主人揽在怀中的宓葳蕤,便乖乖缩了回去。

喻苏心中的暴戾在宓葳蕤的安抚下逐渐化作委屈和惶恐,他张了张嘴,语气涩然:“我……”

宓葳蕤何曾见过喻苏这幅模样。

看着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这样的场景并不存在于记忆中,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宓葳蕤垂下头,凝视着喻苏,“阿娆,我在的,别怕。”

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沉静的意味。

喻苏看着映在宓葳蕤眼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怔愣,片刻后,他无力地说道:“对不起,连你送我的东西都没能护住。”

这道歉来的莫名。

宓葳蕤脸上难得露出些疑惑。

他送的东西?不就是……

袖子里的毛球适时地跳腾了一下,提醒着宓葳蕤他的存在。

宓葳蕤也想到莫不是这毛球乱跑,喻苏找不到才会如此,可若仅仅只是丢了,喻苏应当不至于说出‘护不住’这样的话,这其间怕是有什么。

喻苏说完,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宓葳蕤开口,遂抬起头。

见宓葳蕤仍不言语,以为他是没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故而错开身,将原先挡在身后的桌子完完全全显露出来。

宓葳蕤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东西。

木质的托盘上盖着一块深红色的绸布,他来之前,喻苏显然掀开过,绸布的边缘促起些褶皱。

方才光顾着喻苏,这会儿静下心,才发现诸多不妥之处。

绸布下掩着的东西散发着血腥气。

宓葳蕤心中有所猜测,他伸手揭开绸布,便是有所准备,看到绸布下被开膛破肚搞得极为惨烈的鼠兔,仍旧瞳孔一缩。

可以想象,喻苏刚刚突然看到这东西,心里会有多难受。

做事之人,只怕打的就是吓人的主意。

宓葳蕤扯着绸布重新盖住血肉模糊的尸.体,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若是在长洲山,熟悉宓葳蕤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极的表现。

“莫看了。”宓葳蕤见喻苏视线仍凝在绸布上,用手捂住了喻苏的眼睛,“小东西无事。它若是笨到会被人逮去宰了,我就不会送给你了,免得平白惹你伤心。”

听到宓葳蕤的话,蜷在他手心的毛球抖了抖。

——它只是个无辜的兔子,为什么会有人要拿他开刀。

宓葳蕤用毛球蹭了蹭喻苏的脸颊,“你看,这毛球好好的,只不过是为了给你采药自个走丢了。”

脸上软乎乎的触感让喻苏呆立在原地,他急切地拉开宓葳蕤遮着他眼睛的手,看到眼前的毛球,有些不敢置信地对上宓葳蕤的笑眼,失而复得的情绪来的太过猛烈,导致他一时失语。

宓葳蕤捏着兔耳朵将毛球放到喻苏的发顶。

一大一小都是红眼睛。

只不过毛球本来如此,而喻苏却是憋着要哭不哭,“殿下又要在臣面前哭鼻子了是不是?”

“你莫要擅自揣测。”喻苏说着将毛球从脑袋上拿下来,小心翼翼地样子看得宓葳蕤不得劲,“还有,不是毛球。我给他起名叫若雪,你觉得如何?”

“若雪?”宓葳蕤的语气泛酸,“殿下对它倒是上心。”

喻苏自然而然道:“若雪是你送我的,定是要用心些。”

“殿下喜欢就好。”

主人的话说完,若雪明显感觉周身威压一轻,原本怂怂地兔耳立马炸了起来,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看了看喻苏,又看了看宓葳蕤,而后心如明镜。

宓葳蕤见喻苏的面色已恢复如常。

心中也安定下来。

“殿下今后有事不必瞒着臣。”宓葳蕤说着轻轻摩擦了下喻苏的脸颊,“臣送东西,为的是讨殿下欢心,若是变作负担,只会让臣心生愧疚。”

见喻苏便要开口,宓葳蕤用指尖抵住了他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转而道:“这东西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你不必管,我自有法子。”宓葳蕤见喻苏不愿多言,便没有逼问,“附近似乎有人开始走动了,东西臣送到了。殿下今后也不必太过担忧,若雪要比寻常的鼠兔聪明些,寻常人一般捉不住它。”

喻苏点点头。

这模样看在宓葳蕤眼中,有些过分的乖巧,让人不由地想欺负他。

屋外,安顺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他轻轻敲了敲门,“主子,宓少师,附近有人开始走动了。”

“殿下,若是有事,可让若雪传信给我。”宓葳蕤说着,趁喻苏不备,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似是回味般,言语轻佻,“阿娆比想象的还要甜。”

“今后遇事若是还打算瞒着臣的话,惩罚变换做这个好了。”宓葳蕤在喻苏反应过来前,便迅速离开了秋霜阁。

喻苏原本还在想传信一事。

下一刻,察觉宓葳蕤做了什么,瞬间脸色爆红,想要追出去,可惜为时已晚。

安顺看着宓葳蕤安安稳稳地离开,扭头走进屋。

他不明白宓少师走时为何脸上为何笑意那么浓,待进屋看到主子又是一副恍惚模样,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有许多小问号。

等注意到窝在主子手中的鼠兔后,安顺自觉明白了真相,“主子,这是若雪?宓少师寻回来的。”

“嗯。”喻苏还没完全回过神。

“那桌上的这个,奴婢便拿去处理掉了。”安顺走过去。

“等等。”喻苏抬手拦住安顺,“先不急,让跟着的影卫现在就去查,能送来这东西的人,不外乎是看我不顺眼的大哥四哥,去查查到底是这两人中的哪个。”

“是。”安顺得了话便朝外走去,临出门前,喻苏再度开口:“三皇子那里也去探探。”

三皇子?

安顺不解,却并未多言,低声应诺后,匆匆离开。

喻苏想到让影卫去查喻轩,多半是因为今日那句突兀的关心。

他与喻轩素来没什么兄弟之情,便是兄长出于爱护,喻苏也觉得那话给他一种格外别扭的感觉。

查一查。

若是他多心,便再好不过,若不是,也能提前防范。

此时屋内只剩下喻苏一人,他将若雪放到地上后,看着若雪蹦跶着跑进卧房,才重新掀开厚厚的绸布。

绸布里侧已被血水沾湿,连同破碎的尸.体一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知道这并非宓葳蕤送与他的若雪。

原先压抑不住的戾气消减了不少,但喻苏仍旧不打算放过幕后之人。

出于谨慎,回宫至今,他都未曾动手做过什么,但自己这般作为,似乎让有些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只怕下次,要的就是他的命了。

*

宓葳蕤回到围场的时间正好。

随行的太监正在清点猎物。

等他下马,立刻有太监上前,牵马的牵马,取猎物的取猎物,同时给他的猎物做上标记,以便区分。

他只需背着箭囊回住处梳洗一番,再去参加晚宴便可。

宓葳蕤让决明备了水放在屋内。

不过他并未急着梳洗,而是用灵气融进方才在喻苏那特地用衣袖沾到的血迹,做完这些,只是将衣袖放在一旁,就引来了不少活物。

他有意控制了灵气的分量,是以并不担心会引来猛兽。

不过,就是这些小东西才会更加恼人。

这个法术有些类似于种蛊,却并没有母蛊的存在,被引来的活物在灵气散尽之前,会一直不停寻找与灵气融合的血气。

不论沾了血水的东西是物,还是人。

秋霜阁那边他离开前就下了禁制,不必担心这些活物会寻过去。

宓葳蕤将灵气化作丝线,覆盖在行宫各处,一旦有活物寻到了血迹所在,他便能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此后只需等着便可。

做完这一切,宓葳蕤简单梳洗了一番。

原以为要花些功夫,却没想到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牵动的灵气另一端便传来愉悦的虫鸣。

喻苏派去的影卫寻到人时,便看到四皇子的贴身太监不停拍打着朝他飞扑的虫蛇。

那情景骇人的厉害。

可许是因为这些虫蛇皆无毒的缘故,骇人间又透着几分滑稽。

四皇子躲在一旁,零星有一两个虫蛇误伤,引得他大叫着让其他宫人驱赶。

除了跟随四皇子的太监和侍卫能勉强保持镇定,平日里伺候四皇子起居的几名宫女吓得也几欲昏厥,尖叫声隔着好几个院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偏偏灵气还未散尽,虫蛇便源源不断。

那影卫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赶忙回去给喻苏禀报。

经此一事,四皇子在快开宴前,才勉强派人给惠仁帝告了病。

惠仁帝听到太监的话,面上便露出几分不喜,“既然病了,就趁早回宫,之后的围猎,让他都不必参加了。”

那太监哪敢露出不满,惠仁帝说完,他便不敢再碍眼,匆匆退下。

宓葳蕤垂首抿了一口杯中佳酿,他坐的位置正在惠仁帝下首,能清楚地看到其他人的情态。惠仁帝贬斥四皇子时,众人都并无反应,倒是等他说到让四皇子不必再参加之后的围猎,贤王和三皇子表情皆变了变。

宓葳蕤可不认为这两人是出于担忧才会如此。

只怕之后的几天的围猎,连今日这般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都要被打破。

……

晚宴缺一个并不受宠的皇子,实在是无伤大雅。

惠仁帝的心情显然也未曾受到影响,他频频举杯与臣子对饮,离开时已是脚步虚浮,淑贵妃一人差点没能扶住,还好李忠和柳四喜赶忙上前,才免得淑贵妃出丑。

只是李忠和柳四喜将惠仁帝扶住后,便听他说道:“今晚朕去安修仪那歇息。”

淑贵妃听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今夜槭枫山的行宫有不少人难以安眠。

淑贵妃是一个,四皇子也是一个。

知道被父皇当众贬斥的他,一脚踹翻了回禀的太监,还未等他继续,贴身宫女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主子,他惯是没眼力见,您何必与他计较呢。”贴身宫女轻声细语,“何况父子间哪有隔夜仇,明日主子好了,去皇上面前走一遭,皇上见了,自然不会再与主子计较。”

“你说的倒是有理。”喻洲的怒火稍减,“摆膳吧。”

贴身宫女笑着应了。

揭开食盒,将其中的菜一道道摆到桌上,拿到最下面一层时,她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得了?”喻洲走上前,便看到食盒内的菜用绸布盖着,他觉得这绸布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是没想起来在哪见到过。

贴身宫女嘀咕了一句,遂伸手去拿,“也不知是什么菜,这般神神秘秘的。”

绸布揭开,她便黑了脸,那碗中炖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着便稀碎的厉害,“这膳房的人怎么搞的,怎会拿这种东西给您,这怕是后厨剩下的边角料吧,也不知是哪个粗心地玩意儿,偷吃竟拿混了东西。主子稍等,奴婢这就去膳房问问。”

“你给爷站住!”喻洲死死地盯着食盒中的东西。

那绸布被放在一边,露出里侧干涸的血迹。

喻洲想起了今日午膳后嘱咐太监做的事,这绸布是太监从他屋内的帘子上扯下来的,下人们住的地方这绸布多见得很,当时他还夸了一句对方心思缜密。

如此,碗中装着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这东西便‘物归原主’。

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五弟,只是让人做熟了给他端回来。

就不知不觉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若是他耐不住性子去找父皇做主,只怕就中了喻苏的计。

以他在父皇跟前的受宠程度,只要膳房的人说一句装错了,父皇最多将人打上几板子,或者连打板子都不需要,罚俸几月便能轻轻揭过。

反倒是他,不仅得罪了膳房的人,父皇可能也会觉得他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斤斤计较。

贴身宫女看着喻洲一言不发,有些心慌,弱弱地开口:“主子?”

想通了关窍,喻洲没有发怒,只沉声吩咐道:“拿去倒了。”

“是。”她不敢耽搁,拿着东西快步出了屋。

秋霜阁。

得知喻洲并未跳脚,喻苏并不失望,他本就不指望能够靠这件事将人摁死。不过是让人再多蹦跶两天,正好让他看看,他这位四哥,还能使出什么新花招。

此后的两天。

不论是行宫,还是围场,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的不可思议。

宓葳蕤并未感到放松,反倒神经愈发紧绷。

山中的气息杂驳,但他仍旧从其中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

第四日清晨。

惠仁帝便召集了诸位皇子。

这是每年春猎的惯例,五日之中,定会选一天专门进行皇上与诸位皇子间的比试,用意自是为了加深惠仁帝与诸位皇子之间的父子情。

宓葳蕤看着跟随惠仁帝一同进山的诸位皇子,下意识眯了眯眼。

今日便是喻苏也并未例外,他的骑术似乎确实比不上其他几位皇子,一开始便被甩在了最后。

不过说是比试,到底还是以娱乐为主,落在后面,也没什么妨碍。

只是宓葳蕤总觉得今日必然会出事。

见喻苏落单,不免忧心。

宓葳蕤本想变成狐狸跟在后面,可今日一早,淑贵妃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将他和随行的两名太医叫去了芳华殿。

等三人商量着写下药方。

宓葳蕤只来及看到喻苏驾马离开的背影。

且这两名太医不知为何,给淑贵妃看诊期间,竟是以他马首是瞻。

之后药方写下还不够,待到配药之时,每味药都要细细与他问过一遍,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宓葳蕤被两人牵制,便是想要回自己的住处,都成了件难事。

淑贵妃来这一出,宓葳蕤有些看不懂。

毕竟今日除了护卫,本就不允臣子进山,况且淑贵妃又无从得知他打算变作狐狸随着喻苏进山。

若是为了拖住他,大可不必如此。

毕竟明面上,今日他定是要与其他臣子一样,留在行宫内的。

可偏偏淑贵妃仍要多此一举。

宓葳蕤思索间。

突闻山中鸟雀被惊起的嚎叫,紧接着一声虎啸传来。

“这可是围猎这四日以来,头一回出现猛兽吧。”一旁捣药的年轻太医并不紧张,反而是有些兴奋地说道。

年岁稍大些的另一人点点头,“果然天潢贵胄才能引得猛兽出山,就是不知今日会是皇上,或是哪位皇子博得头筹。”

宓葳蕤看似默默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话,神思却全然放在山中。

“宓少师,你觉得今日谁能博得头筹?”年轻太医说着说着,将话头递到了宓葳蕤这。

半晌后,宓葳蕤才给了年轻太医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总归是擅长骑射之人。”

年轻太医看出宓葳蕤的冷淡,干笑了两声,“宓少师说得在理。”说完,便再未与宓葳蕤有过多的交流。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唯有炮制药材的药杵来回作响。

宓葳蕤不敢掉以轻心,时刻注意着槭枫山的动静。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年轻太医起身不慎打翻了药碾的同时,山中传来阵阵急促的竹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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