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纲手的赌（3/3）

纲手双手捂着自己泛红的脸颊，低垂着眼帘，语气飘忽地说道：“他走了。”

“就这样回家了啊？”樱摸着豚豚的脑袋，有些不满。

“不，他一个人去雨隐村了。”纲手打了个酒嗝，继而笑了起来：“劝不住呢。”

樱觉得她的老师看起来状况不太对，于是追问道：“是又去收集情报了吗？很快就会回来的吧，那位毕竟是三忍之一，纲手大人不必太过担心了。”

“晓的首领佩恩就在雨隐村。”纲手略抬起了脸，望向樱，说道：“你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樱一时无言。

没想到自来也竟然可以获得这样的情报，并且只身前往。她有些忧虑地说道：“对方毕竟是晓的首领，万一交手，在情报不明确的情况下……恐怕对自来也大人不是很好。现在去追，也许……还追的上？”

“拦不住的。”纲手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将转椅转向了窗户的方向，隔着玻璃窗户望向夕阳中的火影颜岩。那些巨大的头像披着夕阳的光辉，显得宏大而肃穆。纲手的视线掠过那一排头像，说道：“他就是那样的人，虽然他的头像不在颜岩上。”

大概是喝醉了酒的人就喜欢多说话，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回复了，只是倾听就足够了。

“原本五代目火影这一职应该是自来也的，可是他不愿意。他说想要过自在的生活，情愿继续在外游走收集情报，所以我才回来了。就算不愿意，我也有我必须担当的责任。”纲手用右手托着脸颊，慢悠悠地说。

“我们的老师猿飞是三代目火影，他的学生水门是四代目火影，原本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火影的。……就算不是火影，他也一直在做他可以做的事情，恐怕，直到死为止。”

听着纲手的话语，樱依稀想起了自己和纲手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于自己理想的不屑。那时候，纲手说，所谓的成为火影不过是小鬼的幻想罢了。要成为火影，就必须为了保护别人而付出一切，直到死为止。

而现在，那个对火影一位不屑一顾的人已经坐在了这里，望着自己雕刻在颜岩上的头像出神。

人都是会改变的。

“喂，樱。”纲手转了回来，说道：“我的赌运特别差劲对吧，每次我去赌博，都是逢赌必输，对吧。”

“好像是的。”樱思索了一会儿，补充道：“但是带着我的时候，你就会赌赢了。我的直觉可是非常之准确的。”

“那你可得离我远一点。”纲手笑着摆了摆手，作势要赶她出去，说道：“因为这一次，我非输不可。”

“纲手大人您又去赌博了吗！”樱一皱眉，语气严肃地说道：“说吧！哪一家赌场！我这就去还赌债！不够的地方就变卖你私藏的小钢珠胜利纪念品！”

“才没有去赌场呢。”纲手低垂着眼帘，轻声说：“我赌，他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