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仅仅是意境（2/3）

阳光下，师徒俩站于灵田间，迎着微风，相对而立。

“现下有空，先炼制一遍五品丹给为师看看。”

“就在这炼制么？”

姜蛮有点迟疑，瞧着他微微颔首，便取出丹炉，准备材料。

须臾，曜月火现于炉底，升腾而起。

数株灵植相继投落炉内，渐渐被炼化成团，流光倒转。

姜蛮凝神注视，灵识笼罩整个丹炉，细心控制着火候，无形的意境亦随之晕染开来，凝滞于前。

吴易背手而立，静静看着场间的变化，瞧着她利落打下封丹诀，方满意点头。

“很好，进步有佳。”

“谢师父夸奖。”

姜蛮嘿嘿一笑，却见师父自炉中捏起一颗丹丸，垂头问她：

“你可知，什么是势？”

“势？”

姜蛮有些疑惑：“您是说炼丹时产生的意境么？”

“是也不是。”

吴易淡笑着解释：“普通人进入元婴期，便可触摸到势的神妙。”

“势，乃是神魂沉浸于某一节点时与空间产生的共鸣，当他人进入其中，会不自觉受这神魂之意影响。”

“方才你所炼制的过程中，已经有了些许势的意境，但也仅仅是意境。”

吴易轻声说着，扬手一扫，一抹火光便自空中出现。

姜蛮不禁瞪大眼睛：“师父您也有异火？”

“不，这只是空气中游离的火灵气，为师暂时借之一用而已。”

吴易淡然说着，在徒弟敬佩的目光中，抛出一株灵植，缓缓灼烧。

火意升腾，无形之势亦随之展开，吸引着旁人心神。

姜蛮惊奇地望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火光已经消失，而她脚下焦黑一片。

她不禁大为惊异，方才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若换成敌手在这，恐怕这空隙她已经呜呼哀哉了。

姜蛮直冒冷汗，疑惑着问：“师父，方才那个，就是势么？”

“这便是普通的势，与空间阵法有所不同的是，此法随时随地皆可展开，无需阵石等物，随着神魂之力加强，能控制的范围也越大。”

“若发展到极致，转念间便可夺人性命，这也是咱们丹修到后期必学的法门。”

吴易朗声说着，再次运出炼丹之势，仔细给小徒儿讲解。

夕阳渐落，暮黄的光缓缓洒落，给谷内染上一层淡金薄光。

灵田间，年轻女子微仰着头，专注地听着白衣老者教导，不时操控火焰，上下挥动。

待到江无风行至这边时，他们已经讲到尾声，收回丹炉。

江无风看着二人自灵田间漫步回来，不禁摇头失笑：“师妹，突破五品就算了，这么快便学到势，着实让师兄我汗颜啊。”

姜蛮羞涩挠头：“哪有，师兄都突破元婴了，想必晋入六品也不远了吧。”

吴易也扫了他一眼，目露欣慰：“为师还没来得及跟你聊聊，如今看来，你修为可是已经巩固了？”

“是师父，徒儿今天就是想跟您说，准备再闭关研究六品丹方的。”

江无风温声说着，与他并肩而行，渐渐往楼阁方向走去。

姜蛮落在身后，看着暮黄微光下淡然前行的背影，不禁扬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