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夫子(2/4)
“殿下,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人死,为了谁,如何死,早或者迟,天定人为,怕是不能幸免。”
“夫子的意思是,若夫子是伯仁化鬼,当不会怪罪?”
“殿下的解厄传,怕是白读了,等回了盛京,在下还是好生再与殿下讲授一遍吧。”于行初轻叹一气,“人心少有无怨怼,君子有度耳。殿下的身份不同,免不得有为了殿下牺牲的人,你道他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呢?”
“应是有吧。”
于行初淡淡道:“他们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后悔的路了,殿下。既为君子,必知躬行先从心。便就是后悔了,也定不过是奈何桥上对着忘川水与自己笑一笑,道一句下辈子珍重罢了。”
“夫子这见解,倒是稀奇。”
“不稀奇。”于行初脚步未停,心却似被人拽了一下,愣生生疼了一道,“若非这般与自己说,行初也无法活到今日。”
“原是自欺欺人。”
周钊远晒了一句,脚步一跨,不想撞到了前边单薄的脊背,于行初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下意识就将人肩膀捏住,前者少有的没有躲闪。
前头越发幽暗,伸手不见五指,于行初将肩头上的手抓下,却没有松开:“殿下,得罪了。”
“嗯?”
眼中瞧不见人,手中的触感却是真实。夫子的手将他攥得不松,力气也没控制,倒像是他的手不过是用来牵引他这个人的竹竿罢了。
周钊远闷声一笑,终于是抿了唇闭嘴,任由她毫不怜惜地握着自己的手往前摸索。
于行初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更没有办法与这个随时会将人拉进坑的人好生掰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与其让他有的没的天南海北地聊,倒不如抓在手里来得实在,起码出了危险能第一时间就感知到。
周钊远说得没错,这甬道很长,怕是要走上很久的。
耳鸣感一直伴在左右,时断时续,二人大致摸索了半个时辰左右,忽地阴风袭来,边有羽翅扇动的声音,极其密集,于行初只觉脑中嗡得似是一根弦被人猛地叩响,铮铮有力,回绕脑室。
不好!
左手握着的手指已然有些松懈下去,于行初反身将人肩膀按下,牢牢覆住周钊远的耳朵。
那振翅之声是陡然而起,持续一炷香时间,又陡然而散,未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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