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5)
她眼皮飞快一跳,一下子感觉坐立不安。这,这不就是那被父亲称作妖物的邪书?他怎敢随身这样带着,现在还推给她看。
她倒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若说送她来读大学尚在他忍耐范围内,倘若使他老人家知道了她读过这妖书,想必是要打断她的腿的。
而他何其可恶,明知前方是何等艰辛,非要将魔盒推至她眼前,要让她看这炼狱般的人间。
她不去伸手,只看看那东西,又抬眼看看他,抗拒之色明显。邓中夏浑不在意地笑笑,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将书册收好,妥帖放进包里,才摸出几块钱财,喊了声收桌。
裴瑄用余光看他,见他神色明朗,全无半分异常,便也放下心来,一时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不够,不够什么呢,非得要去和他一般彻头彻尾全然去做新人吗?要得么,要不得吧,她不敢。
饭后他们走出馆子。解决了午饭问题,两个人总该聊天了,何况无论是谁心中也都藏了许多好奇问题百感交集。邓中夏必然会是先张口的那个,无论是突兀地写信回去拒婚,还是他捉摸不定的态度,都须得好好交代,女儿家先天总是不占便宜的,写篇东西轻飘飘的,落到人头上那就叫命运的大刀。
他想给她的可不是刀,是绳子,从窗户里逃出来的绳子。而她也如他所想的那般,勇敢地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他早知道她不会就这样甘心的,但真的听说她要来北京考试的消息才真正放下心来。他首先应当同她道歉,争取得她原谅,而后以行动宽慰她的担惊受怕,并在她无所倚靠的北京竭尽所能提供给她帮助,才对得起她将他看作可靠兄长的心情。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邓中夏在等她平复表态,裴瑄也在默默回想自己当下的心情。虽说拒婚的事仿佛已经过去了好久,后来她忙于温习,一直也迫自己不去想此事,但那时的屈辱和挫败还记得分明,只是现在拿来说也索然无味,平白使人尴尬,何况现在的快乐已然压倒过去种种所有不甘心,她内心也再无不安不满,只余下对未来的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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