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选择（2）（1/2）

人这一生，总会有面临选择的时候。

上学时填写自愿，毕业后面对工作，生活上爱人朋友，各种各样的选择，让人应接不暇。

但却几乎没有人会面临张怀言这样的选择。

要小狸还是要卫阳。

狠狠闭眼，张怀言屏住了呼吸。

他走出医院，一路上脑子里回想的全都是小狸的样子。

他大雨中崩溃的样子。

病床上他暴走的样子。

还有……

被人压着，被强行打了镇定剂的样子……

他怎么能……怎么能不要小狸？

踏出医院的大门，张怀言直奔小区而去，他推开门，将屋里扫了一圈，却根本就没有发现卫阳。

那一瞬间张怀言心情复杂至极，然而再一想到小狸的那个孩子，张怀言的神色瞬间又冷冽了不少。

他必须将那个孩子找回来才行！

这么一想，张怀言整个人的气息瞬间骤变，他像是使用了什么力量，但见得整个房间里面，除了他外，瞬间变成了黑白的世界。

就像……

当初卫阳出车祸时，他也用过同样的办法，来寻找过卫阳。

只不过当初不论他用了多少次，始终都找不到卫阳的丁点信息。

而现在……

他看见了。

卫阳就在马路边上，正是他当初出车祸的那个地方。

猛地睁眼，张怀言周边的景象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猛地转身，拉开了门就疾步跑了出去。

……

公路边，人行道上。

卫阳确实是在这里。

他其实已经在外头呆了快两天了。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不知道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莫名的，有些害怕在这个时候见到张怀言。

伸出手，卫阳盯着自己的手掌，眼睛里满是困惑：“为什么……我已经是卫阳的样子了，张怀言对我，却不像当初对卫阳那么好？”

低声的呢喃，只有卫阳自己听得见。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将手握成了拳头，继续呢喃：“难道就因为卫阳死了太久，所以他也干脆移情别恋？不止不肯碰我，甚至还……。”

“卫阳！”忽地，身后有声音传来。

卫阳猛地转身，张怀言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那垂下的眼，满是凛冽寒霜地盯着他看。

“张……张怀言……。”卫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莫名有些心慌。

张怀言一把将他抓住，完全不给他跑走的机会。

张怀言问他：“小狸的那个孩子，你带到哪去了？”

卫阳睁大双眼：“他……。”居然没死？

受了那样的伤，又是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活着？

“我没有……。”卫阳摇头，下意识地想要睁开。

张怀言却将他抓得更紧：“孩子在哪！？”

一声怒吼，瞬间就让街道上的众人全都朝他们两个看来，一个个神色怪异，显然奇怪这两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众人眸光中心的两人，却对四周的视线视而不见。

张怀言只逼视着卫阳，那双瞳孔逐渐地变成了竖瞳。

他……生气了。

“张怀言，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你不信吗？”卫阳红着眼眶，一个劲地想要挣扎，那模样似乎满是委屈，却又不敢发作，像极了一只小可怜虫。

但是……

一根小狸之前的情况相比，眼前的卫阳似乎就足以人让人不忍了。

好奇怪。

张怀言自己也觉得奇怪。

如果是以前，失而复得了卫阳，他一定舍得不让卫阳再受委屈的。

但是现在。

看着卫阳的这个样子，张怀言脑子里想起来却是小狸。

那么青涩的一个小年轻，却因为遇到他最后变得那么崩溃。

仿佛……他就是小狸的劫，从遇上他后，小狸就一直都在遭遇着不幸。

而这些不幸……

全都是因为张怀言自己的关系。

“张怀言……。”

“别叫我！”张怀言突然怒吼，一双瞳孔彻底变成了一根细线，他眸光阴鸷，只死死地锁着卫阳：“告诉我！小狸的那个孩子到底在哪！你别逼我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