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日久生情（五）（1/2）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皎洁的月亮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洒下一层银灰色的光，张慕越穿着一身备受蹂/躏的衣服,散漫地走在没有街灯的路上。

想起出宾馆时，那个在门口守了近两个小时、面色阴郁的男人,张慕越心中就一阵舒爽，咧着嘴露出笑声来。

看见别人痛苦,他就快乐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渣，不是吗？

凌霸同学也好，和女人上/床也罢，只要能让他觉得刺激有趣的事,他都可以去尝试,包括这次和林思祁在宾馆的性/事。

“阿慕。”

没有月光照亮的地方，一个高挑的女生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艳红的裙子，身型被勾勒得十分诱人,v字领一直开到胸口，色/情又迷人。

张慕越看到她,愣了一瞬,认出是谁后，表情变得不耐烦起来。

“小君，你怎么来了？”

叫做小君的女生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那张美丽的容颜露了出来,赫然便是前些日子出现在天台上的“御姐”。

“我怎么来了？……阿慕，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女生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阿慕，你说过会陪我一同庆祝的！”

“我忘了。”

张慕越敷衍地道,烦躁地揉了下头发。

“忘了？哈，张慕越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下次再陪你不就好了，别闹了快回去，今天太晚了……而且，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像什么样子？哪个女学生会穿成你这样？”

“像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张慕越，我是为了谁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难道我以前不是个好女孩吗？！”

听到这话，如君崩溃了，她哭喊了出来，那么多日子的委曲求全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

“我以前也是个好女孩啊……”

在没有遇到张慕越之前，她是一个乖乖女，穿着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连笑都是腼腆而羞涩的，和所有这个年龄阶段的女生一样对爱情充满幻想。

可是之后呢？

遇到了张慕越，一头栽了进去，对与错都分不清，后来即便是知道自己错了，可还是无法回头，在这条路上就这么越走越远，直至她连自己最初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张慕越，你交女朋友我没有怪过你，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也没有怨过你，喜欢上你是我自己犯贱，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干了些什么？

……你和一个男生去开房，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才出来，张慕越，你还能有点羞耻心吗？”

如君说着捂脸痛哭起来，张慕越懒散地踢着脚下的石头，神情越发不耐。

“潘如君，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你要是真后悔了，门就在你身后，走出去，谁也管不着你，别赖着我行么？搞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我可没时间陪你浪费。”

一脚猛地踢飞石子，张慕越撇撇嘴，迈开腿就往前走。

潘如君抬起头，布满泪水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失真。

“没错，这一切都怪不着别人，都是我自己犯贱……那天我说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

张慕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潘君如，潘君如张张嘴，过了好久才痛苦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般地说出一句话来。

“……我怀孕了，张慕越，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怀孕了……

怀孕了……

我怀了你的孩子……

怀了谁的孩子？

夜色中，张慕越猛地睁大眼睛，神情错愕地盯着泪流满面的女生。

仿佛一切都成了黑白无声的电影，有那么一瞬间，张慕越觉得自己被隔离在了这个世界之外，似乎连自己耳朵听到的声音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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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思祁冷冷地看着某个闯入宾馆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很凌乱，神情却不显得一丝惊慌，从容地整理着衣角。

男人木讷地站在门口，嘴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处讲起。

“小熙，当初我无声无息地离开并不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想把你的行踪告诉爷爷，可是……我没有办法，毕竟，我只是殷家的养子……”

“够了”

林思祁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做了就是做了，这个你否定不了，我可以不因为这个讨厌你，但也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可以吗？”

“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