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末日第二九刻（1/2）

幸存者们扒了所有伪军人的衣服,将他们捆起来扔进军卡中，即使其中有异能者不服也被戚钊狠厉的惩罚手段镇压下去。

至于其他追随的异能者，戚钊给了他们充分的权利——临时庇护所,你们爱去不去。

结果却是所有人都同意前往庇护所。

只是这一折腾,加上初步检查,军卡和客车集结完毕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沈歆看着夜空，没有人类工业的侵扰,仅仅五六天的时间，夜幕变得干净如洗，繁星明亮的挂着。

但她心中仍然觉得惴惴不安。

“戚钊,我们今晚一定要回去吗？”

戚钊正在检查军卡的发动机，闻言从车下钻出来,拍拍她脑袋，“不是我们想不想回去，而是必须回去,你看这周围有合适的防御地点吗？一旦出现极光，你的分析成真，再次异变,那么，这群人，甚至我们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我们只能赌。”

沈歆咽下犹豫,无声地点点头。

“咻——”吹口哨声莫名从后面客车传来,韩儒毅正靠在客车上,手上还搂着一个女人。

女人是幸存者中的普通人，面上带笑却也掩不去眼角的疲惫。

韩儒毅和女人亲昵的调|情，手上不安分地拂过女人腰间，“成年女人的魅力啊——”

他意味深长地在女人颈间长嗅,眼神却甩给沈歆。

一股子恼火冲到脑门，沈歆翻手就是一把枪，又极快地被戚钊手掌包住，抽走。

崩——这一枪由戚钊开出来。

不知有意无意，枪直直打向韩儒毅的下半身，改进过的子弹快到常人无法瞬间避让。

“啊——”女人掩面尖叫，韩儒毅却没有慌张。

只听“砰——”，如子弹打在石头上的撞击声，紧接着弹壳落地。

而他的下半身连着衣服覆盖着岩石表面，即使有这一层的阻挡，他也疼得额上青筋横起，屈身难直。

沈歆脑子还没转开，眼睛就被一只宽厚沾着柴油味的手掩住。

戚钊的声音近在耳边，他嘲笑韩儒毅，“难怪谁的枪都不怕，原来是石化异能。”

又骤然冷下，“下次再不管好眼睛和嘴，我就废了你的家伙什。”

他抱起沈歆，朝着车上看热闹的，“收拾好，三分钟后出发！我再说一遍，路上会遇见很多丧尸冲击，不要打开窗，更不要掀开窗上的铁丝网，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车里，所有的车跟着我的车走！”

“好好好。”客车的司机挑选的是末日前十年驾龄的公交车司机，为人憨厚老实，听见戚钊的吩咐连连点头。

韩儒毅看着戚钊和沈歆钻进车里，眼神阴鸷，推开要扶他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自己上了客车。

军卡里，沈歆告诉戚钊，“韩儒毅猜到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戚钊发动军卡，晃悠悠地开上县道，闻言眉间皱得深重，“那家伙刚才明摆着试探你。他要敢动手动脚……”

“我自己崩了他。”沈歆抢他的话说，戚钊脸色更黑了，沈歆恍若未觉，而是说道，“他中午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甚至认为他第一眼就分辨出来了。戚钊，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除非他知道有人可以返老还童？”

沈歆点头，“甚至我认为他身边就有过这样的案例。戚钊，你不觉得早上拦路的小孩和韩儒毅有点像吗？”

嗞——

一声猛烈的刹车声爆开，不一会车厢后传来慌乱，对讲机里客车司机惊惧的声音也传进来，“戚……戚先生，前面出事了吗？”

“没事！马上要进省道了，车祸很多，注意避让！”

“好……好，我明白了！”

戚钊挂断对讲机，重新发动汽车。

沈歆毫不隐瞒，“韩儒毅只有一个弟弟，比他小六岁，据说非常聪明，末日前是国家科学院培养的少年班学生。我只知道这么多。”这是上辈子基地里流传的八卦，关于这位云贵混乱区头目的家庭关系，除了沈佳佳，仅有一个弟弟，而且在末日初就走散了。

军卡的油门被踩到底，驾驶室里出现罕见的沉默，半会儿，戚钊低沉的嗓音依旧平稳，“但，那是小孩，而且似乎有点痴傻。”

即使坦荡好几次了，沈歆还是有些微的心虚感，听到戚钊的话她才偷摸吐出一口气。

车速也跟着平稳下来，戚钊道，“我明白了，到了庇护所，我会找人盯着他。你也小心点，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和他单独相处，这家伙对你有想法。”

末了，怕说得不具体，又补充道，“不仅仅是对你真实情况的想法，还有下半身的……”

“说什么呢！”沈歆小脚蹬出去，只能踹到他胳膊，“我这么点大，他脑子里装的是变|态废料吗？”

“那家伙可不就是个衣冠楚楚的废料。”戚钊哈哈大笑，咧出一口大白牙，手掌按在沈歆脑袋上乱揉一通，驾驶室里的气氛陡然回暖，沈歆都舒服的不计较鸡窝头发了。

不知开了多久，副驾驶捆着的沈歆摇摇晃晃，意识昏昏沉沉，直到眼尾溜进一道暗红的光。

沈歆骤然惊醒，却见夜幕上挂了一道道暗红的纱帘，一直绵延到地平线。

“是极光！”戚钊声音足够冷静。

可沈歆却怎么也不冷静，她站在副驾驶座位上，扒在窗口向外看，极光映照下，远处游荡的丧尸身上像披上一层纤薄的红皮肤，它们如同狼人被红月唤醒，昂起脑袋，裂开血口，暗红色渗进它们皮肤里，它们的目光齐齐对准了驶过的车队。

瞬间，它们跑起来——速度极快地跑起来了！

“抓紧！”戚钊暴吼，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废车堆叠的省道上和丧尸开始了追逐战！

沈歆被甩坐在副驾驶，尚不能接受，她知道第二次异变的丧尸速度会在黑夜提升三四倍，身体会变得比正常人很敏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夜会有极光，不是第七天晚上吗？

不对！如果以末日开始的晚上八点开始算，常规的第六天晚上的确就是第七天。

是她错了。是她一开始计算的标准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