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末日第四四刻（1/2）

“你比‘以前’强了很多。”

戚钊带队送别西北军区飞机时,齐经义从沈歆身后绕出来，递给沈歆一瓶水。

沈歆明显愣住，没明白这瓶水递过来的含义。

“喝吧。”齐经义占据另一半木箱位置,“没开封的,润润嗓子。”

“谢谢。”沈歆垂眸,接过小抿了一口。

齐经义笑了笑，“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全机场的石化,一瞬间还以为你定格了时间。”

沈歆阖上瓶盖，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军人们送别上，嘴上不轻不淡地说着,“并不是石化，更不是定格时间。”

齐经义诧异挑眉,听见沈歆渐渐恢复的稚嫩声解释，“我只是利用骨灰在所有人身上渡了一层石膜。石膜屏蔽了听觉、视觉和嗅觉,而触觉下只有石膜的冰凉和坚硬,于是你们就会下意识用石化定义它，然后身体肌肉条件反射的僵住。”

“但能力越强或者信念越坚定的人,越是能在五感缺失时紧急抵抗,反而帮助他们轻易突破石膜假象。那些畏首畏尾、小心恐惧的幸存者反倒不敢动的自我束缚。”

“难怪那些军人和异能者会提前挣脱，幸存者中越是机敏冷静越快正常。”齐经义自我说通，又问，“丧尸呢,丧尸可没能力信念这个说法。”

沈歆摇头，“它们靠嗅觉和听觉主动攻击人，不是吗？石膜封住人的感知，也能短暂阻隔丧尸的,周围没有人味和人声，它们自然会僵住，丧尸的本质还是尸体。”

齐经义哑口无言，半撑着手臂掩着额笑了，笑意里满是怀念和兴味，“你果然变了。你还记得‘以前’的你吗？所有的能力都用来制作高威力热武器和高强攻战车，基地里的人都暗地里喊你‘冰冷无情人形自走武器库’，你从来不会用异能做这些……”

他顿下来斟酌语言，哪知沈歆从木箱上跳下来，自个替他补充了，“这些花里胡哨的骚操作？”

沈歆站直身子，格外郑重，“异能的出现本就该挖掘它一切可以挖掘的功能去拯救末世……”

这话莫名的带着一股“真香”的味道。

沈歆微咳着假装没感觉，继续着，“操作再花哨，再骚气，只要能救人，它都是有价值的。”

毕竟是西北基地上辈子共事的朋友，她试图像以往拍拍朋友肩膀，意识到够不着就拍拍他半撑的胳膊肘。

“不要被常识定死了思维。我隐隐感觉到许多事被加快了进程，现在不是‘以前’了。”

“好歹咱也是‘以前’西北基地数一数二的人物，利用‘以前’的经验为拯救末日做点贡献。”

她很明确的在告诉齐经义，重生确实会带来末日的微妙变化，如果可以，希望他能和军方合作，用重生的记忆帮一点忙。

但，沈歆知道，重生这种事情无论是去坦白还是被人接受都是艰难的，否则他就不会用‘以前’这个词，而不是直接了当的说‘上辈子’。

所以，沈歆说完就转身离开，留给他空间自己考虑。

以致于沈歆并没有回头看到，她走之后，齐经义缓慢地仰躺在木箱上，眼神木然地看着天空，神色淡到极致，无悲无喜。

“贡献……真得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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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区的飞机在戚钊带领的一众军人注目礼中滑翔在跑道上，直到冲上天空，迎着太阳的方向消失在天边。

不知何时，沈歆已经小步走到戚钊腿边。

“走了。”看着遥遥一点货机残影，呢喃着出声。

“嗯。”戚钊轻声应着，宽厚的手掌在沈歆发顶揉了揉，重复着说着，“走了。”

带着这些日子的责任和疲惫一起走了。

“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夏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