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阑珊（1/2）

2018年苏州的春天，暖意洋洋，微风不燥轻抚每一位匆匆忙忙赶路的行人。

早晨，几只飞鸟划过天空。

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早已人满为患。蒸笼都产生黑色油斑，三五人的包子铺，忙活的不亦乐乎。

矮小的桌凳上，放置小笼包，豆浆，油条以及碗筷。

身为北漂一族的张赫睿，骑着共享单车对包子铺忙活的伙计喊了一句：“阿东，老样子，记账。”

年轻的少年用衣角抹去头上的汗珠喊道：“好嘞！”

张赫睿掏出一根香烟。

“咔嚓”

“呼”

一缕青烟徐徐而生融入蓝天白云，张赫睿回忆起往事：

一年前自己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手提行李，眺望拔地而起座座大楼，目光中带着憧憬与未来。

幻想着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楼大厦……

“赫哥，您的早餐好了。”阿东笑呵呵说道。

张赫睿单脚放置脚踏板上：

“走了！”

随后用力一蹬，飞驰而去。

“辉煌”早餐铺是张赫睿经常来的地方，你来我往也便成了熟客。对于月光族的他来说，赊账吃早餐是最后的颜面。

偶尔晚上也会来早餐铺蹭顿晚饭，闲暇的节假日也会来早餐铺帮忙，他们互为家人。这里成了他最温馨的家。

八点二十，骑行半小时的单车，张赫睿已经到公司门口，早餐在等红绿灯时火急火燎解决了。

公司规模不算大，一座办公楼里面都是管理者的岗位，当然张赫睿并没有这种权利进入。另一间是大的车间，铣床，机床等等。

出苦力，干活挣钱，才是当下生存之道。至于存钱，他有想过，但每次三分钟热度后就放弃。

走入车间后，早来的工友们已经带好手套，开始工作。

“翁嗡嗡”

“吱吱吱”

切割机，铣床，机床各自运营。

“哎，小张你说，这一届组长晋升谁的机会最大。”

一旁操作机器的中年男子说道。

“赵叔，我觉得您有机会晋升二级组长。”

“不不不，我都快50了，晋级组长有什么用？未来还不是年轻人的天下。

我觉得你机会挺大的，上两次你落选了，因为资历不足，这一次你资历够了，一年多的时间你也算老手了。

过段时间带两个徒弟也行的。”

张赫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

赵泽中操作机器，嘴角洋溢笑容切换下一个话题：

“下一个月，我就要辞职了。回家带孙子。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一年多的相处，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的，临走前不告诉你心里过意不去。”

张赫睿站在原地操作机器不说话，一年多的成长，全是在赵叔的帮助成长的，赵叔走后等同于没了主心骨，张赫睿内心有点失落。

赵泽中开口安慰道：“不都是一样的吗？我走了技术却留在你这，我也不确定你在这一行能做多久。赵叔只希望，你以后事业有成，别忘我的好就行。”

赵泽中嘴上乐呵呵的，内心泛起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