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哈尔伯恩（2/2）

苏冀理解了她的意思，理论上在灵能之海的影响范围内，这些死去的星舰成员有可能因为各自文明的‘思念’、‘信仰’，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产生质变。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灵能之海必须不具有偏向性。

“唯有敌人的痛苦与哀嚎方才是对我们最大的褒奖。”如咏叹调般念诵了一句，沈筠再一次露出了那种掠食者的笑容，“这里其实只是小意思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建议前辈你去那几个超大规模战场的遗址看看，那才叫一个壮观。”

“数百万数千万乃至于数以亿计的亡魂被灵能禁锢在虚无之中，它们的怒火与愤恨几乎能将星空点燃，但只要有一个人类路过，它们就会像兔子一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超好玩的！”

只是听着她的描述，苏冀便可以想象出那浩瀚而壮观的景象。

“那么，它们——这些生活在这里的外星人——就不知道这一切吗？”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不过，怎么说呢......”纠结了一秒钟，沈筠语气古怪：“你可以认为它们都是无神论者，尽管有些家伙天然的感知能力很强，能够在偶然的机会中‘看到’这些亡魂，但它们也不会认为这是真的。”

——尽管实际上这些‘生体信息聚合体幽魂’是再科学不过的东西。

不过，前辈啊。

她默默地想到，正常人应该不会去注意这些东西的吧？正常情况下，这些幽魂上被加了一层滤镜，不专门使用灵能视野根本就看不到它们的。

只能说前辈你的天资实在是高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无意识间就突破了滤镜。

她听见了苏冀诚心实意的赞美：“除去这些东西，这座城市确实很美。”

正如他所说，连接着天空之都哈尔伯恩与陆地的是一座高达十一公里的银白巨塔，它的造型犹如一张被拉开半满的大弓，弓臂是各种行政机构所在，弓弦位置便是十五座连接天与地的超高速电梯。

哈尔伯恩便是这巨塔之上的华丽花园。

数百道瀑布从它的边缘飞泄而下，闪耀着绚烂光辉，然而那并非美景，而是整个都市的废水排放口。

从这个距离上，苏冀可以看到城市中间位置高高耸立直指天穹的尖塔，那是一座高度超过五公里的巨型建筑，也是这颗星球上最繁荣奢华的所在。

哈尔伯恩上没有军事力量存在，但它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力。即使失去了前往太空的能力，但七艘巨舰依然保留了相当水平的武装，任何一艘都有着轻松摧毁一座城市的力量。

任何出现在都市周围一百公里的飞行物都会被不经警告直接击落，而那些卑贱的‘地上人’——它们如此称呼那些失去了所有文明之物的外星人——根本不可能通过高塔安检。

“所以啊，这个时候就需要一张特别通行证了！”

“这东西哪来的？”

“刚刚从它们的办公室里拿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