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总堪伤】(2/4)
虽然房间里到处是血,看起来十分瘆人,但细看后华太医发觉长公主的伤口并不大,伤处的血也已经差不多止住,地上的血迹,大多都是奴仆进出时来回踩踏,才会沾染得地板上到处都是,看起来怵目惊心。但毕竟是颈项这样的要害处,华太医可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便将话说三分,留有余地。
楚尧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要你何用?!你这太医不用做了!这个无用的脑袋也不用留了,砍了吧!”
老太医欲哭无泪,慌忙改口:“不不不,长公主的伤势虽重,下官一定尽力施治……”
他一边说,一边赶紧从医箱里取出伤药纱布等物。一番紧急救治之后,包扎完毕,他伸两指搭在长公主腕上。
楚尧泽:“如何?”
“血已经止了,但长公主失血颇多,脉弦而芤,还需万分小心啊……”华太医偷瞄着楚尧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楚尧泽走近卧榻,俯身细看,见陈令漪虽然气息微弱,脸色苍白,但呼吸规律,伤情趋于平稳。
回头,见华老太医已经开好了药,交予小僮。他这才挽起自己衣袖,伸到老太医面前。
他前臂上裹着洁白的纱布,却已经被鲜血渗透大半,显然是匆忙间包扎的。剪开纱布,只见一道半尺多长的伤口,几乎深及见骨,到此刻仍旧流血不止。
老太医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继续替太傅治伤。
楚尧泽收敛起躁怒之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今日本是大吉之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长公主意外摔倒,不巧撞在架子上……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
华太医:“……”
以他看来,长公主脖子上的伤口表面狭窄,边缘光滑,但却深入肌体,显然是尖利的金铁锐器所刺,连太傅手臂上的伤也是同一种锐器划出来的。
不过太傅说撞在架子上,那就是撞在架子上了,华老太医可不会不开眼地去反驳。
怎么伤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长公主的命保住,他也就不会被太傅追究了。
老太医安静如鸡,楚尧泽却不会就此放过他。他紧紧盯住华太医:“今晚所见……”
华太医连连点头:“下官明白,下官什么都没看见。”
他偷瞄了一眼楚尧泽并不满意的脸色,急忙改口:“长公主外感风邪,络脉失和,额……之后几天有些发烧也是常见的事,需好好卧榻休养。”
楚尧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华太医长出了一口气,向楚尧泽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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