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建立灵契（2/2）

等这张灵契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嗖地一下落到地上时，牛石才猛地转向宫天歌，震惊地看着她，惊呼道：“你……你是宫家少主，那个……那个宫家大小姐，宫天歌？！”

宫天歌淡淡一笑，看向他道：“我方才可是都说出来了，那道还会有假不成？”

牛石眼眶顿时红了，紧紧地盯着宫天歌，连嘴唇都激动地颤抖了起来，良久，才出声道：“宫家少主……你……为何现在会是这样？”

宫天歌脸上的淡笑的那分弧度丝毫没有减，只是眼神微微动了动，叹了口气道：“你也看见了，我原本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是那时运气好，捡了这条命，如今就这样活着，倒是让牛老先生见笑了。”

牛石险些落下泪来。

他也算是一介英才，自然明白身为天才的傲性。从小就比同龄人优秀出一大截的人，如今却像是被上天收回了所有的优势，又变得如此……病弱萎靡，甚至还断送了未来的前程，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早就已经崩溃疯魔了……

可她……

却只是眸光淡淡，素雅地坐在这里。

似乎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策马扬鞭的天才另有其人似的……

宫天歌察觉到了他的悲痛和惋惜，不由得笑了出来：“所以我才想要找些强者来保护我啊。若不是我现在打不了架，我才懒得找人护着我呢！”

说着，她的眉宇间又恢复了一丝桀骜的狂意，正是这一抹狂傲不羁，让牛石又红了红眼睛。

“少主……让我称您一声少主，我本以为，唐海，不过是个出尽风头有些本事的黄毛丫头，原本没有把您当回事，可如今，我明白了，老夫是衷心佩服您的魄力和这份沉稳，这个世界上再随便挑出一个人也再做不到您这个程度了！”

宫天歌轻轻一笑，将眼神移到了别处，“若是有旁的选择，我又何尝不会去选那条呢？只是我别无选择！”

“牛老先生，如今既然你我在同一战线，那我也必须让您明白，我既然已经在如今的位置上，便绝对不会后退，我的前方是荆棘，是险境，我身后是悬崖峭壁，为了我的族人们，我没有退路，您也要明白，我们日后，就是要洗雪冤屈，报仇雪恨的！”

说着，宫天歌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像是透过了这漫漫的天际，望进了深宫，看着那身处高位却终日饮酒作乐的皇帝，看着道貌岸然却野心勃勃的端木桀……

牛石不由得被她身上突然转变的气势所震撼，整个人都肃然起敬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些！我早有准备！只要宫少主你一声令下，就是让我直接杀进皇宫也在所不辞！”

宫天歌笑了笑，道：“我不会让你做这种蠢事，还有，平时就叫我名字就好。”

“好！”牛石又点了点头，十分激动地看着宫天歌，道，“我一定谨遵少主之命！”

宫天歌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又接着问道：“我要先把他们身上的伤给治了，牛老先生，您准备如何对付无极门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