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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破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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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暗下来,空气也变得有些冷。

壶里的世界没有月亮,只有一轮完全的黑暗,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祁执将众人聚集在一起,漫不经心地指着地上的图案:“沿着河流的六个建筑,算上我,我们现在需要六个人守阵。”

剩余的人面面相觑,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场面顿时有那么一些尴尬。

毫无眼力见的格里第一个开口说话:“那什么,虽然我很想给大家出分力什么的,但是我实在是胆小……”

沈夜阑瞥了一眼将近一米几的男人,嗤笑着收回眼神,嘴角却依然带着笑意:“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祁执慢悠悠道:“按照顺序来吧,食堂的负责人是张国福和杨重庆,现在杨重庆死了,张国福?”

被点到名字的张国福浑身一抖,扑过来就想挥拳,又看了看祁执高大的身材,将手缩了回去,外强中干地开口:“要……要我做什么?送死的事我可不做!”

祁执冷冷道:“不需要,阵的每一个方位都需要有活人镇守,你保证自己活着站在井边就行了。”

药房是祁执和季燃的地方,众人直接默认了祁执会去。

“祠堂,老头,你留着?”祁执冲石黑善一扬了扬下巴。

老头立刻开始摇头,脸上的皱纹在摇头时晃成更深的沟壑,十分虚弱地将自己和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咳……我觉得……我可能太老了一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耽误了大家逃生……”

听起来像是为了所有人着想,其实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

季燃听得一阵恼火,已经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了,谁知道格里一听,立刻接话道:“好像也有道理,老头万一挂在祠堂了,我们不就完蛋了么,还是我去祠堂守着吧。”

众人集体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连刚刚苏醒没多久的阿塔莉亚都嫌弃地看了眼格里,掀唇虚弱道:“白痴。”

季燃扶着额头,实在受不了格里的智商,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

不过好歹这个问题也算是解决了。

最终,在洗衣房收阵的是沈夜阑,在小院里的是罗塞莉,村长的小屋则交给了艾尔。

无所事事的石黑善一跟着前往药房,负责照顾奄奄一息的阿塔莉亚。

季燃同样跟着祁执前往药房,打算下井确认小壶的入口。

没一会,大家就都到了各自的位置。

漆黑的村子上空响起了几声口哨,划破了夜色。

“准备好,该下井了。”祁执捞了一把季燃,瞥向身后,动了动唇。

季燃心领神会,冲着石黑善一露出一颗小虎牙:“善一爷爷,你在这里照顾好阿塔莉亚,如果做什么小动作的话——”

少年突然伸出手,指了指井口:“我们把你带下去,就算不带上来,这里可没有人会发现。”

石黑善一坐在阿塔莉亚身边,一个哆嗦,像是被少年偶尔顽劣的样子吓得不轻。

季燃勾唇一笑:“爷爷,我们走了,您保重,可别做什么让我们把你带下去的事。”

说完,季燃突然想到了什么,靠近石黑善一,蹲下身,从老头身上摸走了什么东西。

石黑善一犹豫了片刻,抹去了所有伪装,苍老的声音里透着狠毒,眼神里满是阴鸷:“其实,他不需要救你出来,是这样吗?”

季燃没有说话。

“你破坏了小壶里的符咒,不管能不能离开小壶,我们都能得救。”石黑善一的嘴角扭曲,满脸皱纹仿佛被填满了阴毒,哂笑着说出了最可怕的事实,“如果我是那个小哥,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季燃向身后看了看,祁执正在忙着什么,没有看这里。

井边一片寂静。

正当石黑善一认为自己成功吓到了季燃的时候,少年轻声开口:“我愿意下去,是希望你们所有人活下来,祁哥愿意救我最好,不愿意也是我自愿的。”

他不想解释更多,但不知为何,季燃笃定祁执一定会救自己。

没有任何理由,季燃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自信是从何而来。

与此同时,祁执转身从药房里拿出了一捆绳子,在井边捆好,伸手扥了扥,确认了强度。

季燃有些好奇地打量那个绳结:“这个绳扣,好像很专业的样子,祁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祁执握紧绳子,站在井口,黑沉沉的眸子垂下,似乎不想解释的样子:“凑巧学过。”

季燃敏锐地察觉到祁执不想提起游戏外的一切,十分自觉地闭上了嘴。

“我先下去,在下面接着你。”祁执噙着微笑,目光移到季燃身后的小熊尾巴上。

季燃站在井口,望下去时下意识打了个抖,灰扑扑的尾巴也跟着抖了抖,像一团芝麻味儿的奶豆腐。

祁执的视线黏在那团尾巴上,唇齿开合间,犬齿被灯笼的光线照亮,抵着犬齿的舌尖露出一抹。

这个笑容充满压迫感,转瞬即逝,下一秒,祁执又变成那副玩世不恭、略显轻佻的模样了,以至于季燃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走了眼。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祁执收起笑容,攀上绳子,将绳子在手腕上绕了几圈,顺着井开始下滑,季燃在祁执头顶,为他提着灯笼照明。

随着动作,祁执的胸肌被绳子勾勒出来。

井其实并不算深,但灯笼的光线完全无法照到井底,祁执下了一半就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祁哥?”季燃握着绳子,头探进井里张望着,“祁哥你还安全吗?”

井底没有声音。

片刻后,祁执的声音穿透了空洞的井底:“握紧绳子,下来吧。”

季燃闻言,小心翼翼地抓紧了绳子,将灯笼吹灭,丢了下去,随后蹬着井壁开始慢慢向下。

绳子原本大概是采药人使用的,十分粗糙,季燃生怕掉下去,握得很紧,掌心立刻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绳子上有些湿润,季燃握着时感到有些滑腻,但多少也缓解了掌心最嫩的皮肤被绳子摩擦带来的灼热感。

井下,祁执点亮了灯笼,光线照亮了一片漆黑的井底。

季燃握紧绳子,向下看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朽的潮湿气味。

腐烂尸体散发的浓重恶臭,交织着井底微弱的瘴气、苔藓潮湿的腥味,令人作呕。

“唔——”季燃想腾出一只手捂着鼻子,然而实在没有多余的手,于是不得不皱着鼻子,委屈巴巴地盯着手里的绳子。

看了几秒,季燃愣了愣:“祁哥,绳子上的血是你的吗?”

祁执没有作声。

显然,那些血迹是属于他的。

即将落到井底时,祁执扬手撑住了季燃。

少年体重很轻,撑着祁执的肩膀缓缓落下,浅琥珀色的瞳孔为了适应光线,微微眯着,像冬眠醒来的小熊。

季燃落脚时,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了一片苔藓上。

等光线照上去,他才发觉,哪里有什么苔藓,脚下满是鲜血、肉块,偶尔有几具完整的尸体。

季燃脸色一变,努力稳住呼吸,不由自主地靠近祁执,环顾四周。

“果然。”祁执和季燃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面前的壶上。

那只小壶,果然就在这里。

那是一只极为古朴的小茶壶,和每一个死者身边出现的都一样,一样的色泽,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纹路,一样令人望而却步。

看见这个壶,这两天来那些烙印在视网膜上的尸体、剥离身体的肌肉和血管、形状可怖的死法就再次回到了眼前,令人作呕。

“这壶为什么碎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在这里?”季燃刚刚运动过,嘴唇泛着晶亮的水色,瞳孔也泛着水光,在昏暗的井底成了唯一的亮色。

祁执盯着少年的瞳孔看了几秒,仿佛是想在这个完全超现实的世界里寻找到一星半点属于真实世界的假象。

季燃是鲜活的。

一个鲜活的少年,即将为了剩余所有人的生命,迈进生死未卜的未知境地。

这很残忍。

祁执黑沉的眸子移开,盯着井壁:“大概,那些壶的作用只是一个通道而已,砸碎一个壶只是关闭了一个通道,而这些通道,最终都会联通到这里。”

说完这些,他心有些累,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这鬼地方只有一个好的——抽烟也不怕得肺癌了。”

察觉到祁执的神情,季燃垂眸挤出一个笑容:“肺癌在这地方,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死法了。倒不如说,能活到得了肺癌再死,那简直是福大命大。”

祁执愣了,掐着烟始终没有点燃,叹了口气:“你在安慰我?”

季燃耳朵微微发红,低着头嗫嚅:“也算是安慰我自己吧,毕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壶里出来。”

“如果真的出不来。”祁执哑着嗓子,修长的手指抵着季燃的额头,有些懒散地晃了晃,“我进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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