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巫的要求（1/2）

“为什么？”约瑟夫有些不解。

他的这位女巫朋友并不怎么热衷于交友，除了其他女巫和交易对象，几乎就只有他约瑟夫这一个走的近的友人。

而且你这么多年不是只找了两个助手？最近一个还在一百多年前？

“一百多年前？已经过来这么久了吗？”安柏从惊讶到惘然。

“啊？我说出来了？”

约瑟夫比她更讶然，怎么就说出来了？万一以后吐槽她也不小心顺嘴出来，我估计很快就凉凉了。

“你这种脱下斗篷，表情就一览无余的人，说不说都一样。”

安柏有点嫌弃，自家损友有时候过于不省心。

瞧，她就是说要个助手，他就开始八卦，都忘了自己“焦头烂额”了。

她撇了撇约瑟夫身后的座钟，还有两个小时，猜猜他多会儿才会回到原来的问题。

安柏：我就不提醒他，嘻嘻。

“哪有！其他死神从来看不出我在腹诽他们，不然早就群殴我了！”

约瑟夫不以为意，开玩笑，他现在大小也是个boss，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看透。

女巫：……

“现在的格局开始变化了，你发觉了吗？亲爱的小约瑟夫。”

安柏轻飘飘地看着约瑟夫，语调却慢慢变沉缓。

“……”约瑟夫沉默了一会儿，“当然。”

壁炉的火正旺盛，木头噼里啪啦的作响，衬得屋内格外寂静。

“你还记得巫师吗？”安柏起身，走出客厅，声音依旧清晰。

“记得，你的远亲，喜欢建学校，还喜欢办各种比赛。”

“前段时间有个什么争霸赛，那天有几个连环车祸，我就没去。”

约瑟夫扭头盯着安柏的背影，深紫色的裙摆摇曳，如流动的水纹。

“两个月前，一个莽撞的小巫师匆匆忙忙跑进电话亭，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在英国很著名的侦探，好像叫福尔摩斯。啧啧，引狼入室啊！”

安柏的声音充满悲悯，如果不是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还真的以为她在同情人家。

“对方把巫师界闹了个天翻地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站在他背后的是政府高层。

“史诗级的掉马，戏剧性的闹剧。”

她几乎是叹息地说出了这句话。

“众神在上，为什么我不知道？”约瑟夫呆滞，努力消化着这个惊天消息。

“巫师团体也是排外的，”安柏拿着罐子走出储藏室，“况且这并不是令人骄傲的事。”

“哐当”罐子立在茶几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约瑟夫忍不住去关注，透明的罐子里，几团白色的烟雾缓缓流动。

“也是……”他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头也不抬地盯着罐子。

“其实，英国政府也不是不知道巫师的存在，只不过没有这么具体。”

“现在对外放出来的消息是：年轻的魔法部部长和大英政府载入史册的外交。”

“呵，”安柏摇头轻笑，“你永远不知道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安柏感叹完，看着还在凝视着罐子，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神。

“move(移动)”

她眯着眼吐出一个词。

罐子呈抛物线状翻滚进约瑟夫怀里。

“我去，你吓我一跳！”约瑟夫搂住罐子，差点一蹦三丈高。

“舍得回神了？”安柏没好气地抱胸瞥他。

“我讨厌麻烦找上门来，一个人类助手是很好的掩护。所以说你到底考虑好了吗？一个换六个，你并不亏。”

“这两个性质都不一样！不能换一个吗？”约瑟夫还在垂死挣扎。

“不行。”安柏扭头不看他。

她接近黑色的眼睛在壁炉的火光反射下，燃起绿色的焰火。

“……好吧，但我需要时间。”约瑟夫屈服了，垂头丧气地抱紧罐子。

“我不着急。不过，友情提示，你还有一个小时。”安柏自认为好意提醒。

“借用一下你这儿的壁炉！波士顿……”

安柏转头，只看见了纷纷扬扬的飞路粉。“这个家伙……”她笑着点燃了鼠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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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美国哥谭。

阴沉的乌云笼罩着这座“罪恶之城”。

约瑟夫挂在韦恩塔上，一脸生无可恋。

他在哥谭晃荡了半个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