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签订契约（2/4）

烟雾变回原样，缓缓覆盖在他身上，流动着却无法钻进皮肤。

杰森皱起眉头难受地晃动着头颅。

安柏见状，用小刀划开自己的食指，一滴黑的发亮的粘稠血液滚进碗中，“呲”地一声差点熄灭火焰，她开始念另一段咒语，火焰扩大，变成蓝色。

纯白色的烟雾渐渐染上血色，最前面的白雾像是得到鼓励一般流动地愈发欢快。

雾，很快便渗进杰森的身体，他的表情也趋于平缓。

周围的粉末发出奇怪的声音，最后变成一圈黑色的痕迹。

白色的蜡烛也只剩了浅浅一层。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照在杰森的身上，他锁骨处浮现一个小小的黑色字母“a”，随即又沉下去，消失不见。

安柏注视着他，声音轻如羽毛，“我喜欢你的灵魂，像永不熄灭的红色火焰”

“好了。”安柏用手盖住碗，熄灭蜡烛。

“这就好了？”约瑟夫蹭蹭走过来，“也没看见什么神奇的画面……”

“不然你想要看到什么？狂风大作？狂魔乱舞？”安柏抬手让地上的杰森浮到沙发上，不想搭理身边这个家伙。

“就算没有那么大的动作，也应该酷炫一点？比如闪闪光，崩掉点东西啥的。”约瑟夫不甚满意这个仪式，好平淡啊。

安柏握住银器的周围，不行，好想拿这个打爆他的头！

她深吸一口气：“我就是私下签了个助手，这也要告知自然吗？只有重大事情才需要借助自然的力量，比如一千年前，有一脉女巫准备消灭吸血鬼，这才使自然降下闪电。一个契约，不需要兴师动众的。”

安柏眼神不善地看向不自然挠头的约瑟夫：“你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嘿嘿，就是从其他同事那里听说的。”约瑟夫傻笑。

“他们是女巫，还是我是？他们专业，还是我专业！”安柏用力关上柜门。

“安柏，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知识最渊博的女巫！”知道自己触到雷点，约瑟夫努力顺毛中。

“哼。”安柏不去理他，俯身查看她助手的身体状态。还可以，伤口愈合得不错。

“地上的那圈黑色的是什么？”约瑟夫拼命转移话题，祈祷安柏忘记刚刚他说的话。

“盐。”安柏低头回答道。

“有什么作用啊？”约瑟夫继续追问。

“净化死气。”安柏满意地拍了拍杰森的三角肌，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