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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救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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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定逸指着那卖馄饨的人

道:“这一位你也请么?”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躬身道:“原来雁荡山

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请何师伯驾临敝舍。”他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浙南雁荡山

高手何三七。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

饨担可是他的标记。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

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

不可了。何三七哈哈一笑说道:“正要打扰。”将桌上的馄饨碗收拾了。劳德诺道:“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何三七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馄饨是

我衣食父母何怪之有?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说着伸出了左掌。劳德

诺好生尴尬不知何三七是否开玩笑。定逸道:“吃了馄饨就给钱啊何三七又没说请客。”何三七笑道:“是啊小本生意现银交易至亲好友赊欠免问。”劳德诺道:“

是是!”却也不敢多给数了九十文铜钱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何三七收了转身向

定逸伸出手来说道:“你打碎了我两只馄饨碗两只调羹一共十四文赔来。”定逸

一笑道:“小气鬼连出家人也要讹诈。仪光赔了给他。”仪光数了十四文也是双

手奉上。何三七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帐上。”那茶博士笑道

:“哈是刘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定逸拉着那华山派的少女灵珊和何三七

并肩而行。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林平之心想:“我就远远的跟着且看是否

能混进刘正风的家里。”眼见众人转过了街角便即起身走到街角见众人向北行去于

是在大雨下挨着屋檐下走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

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好多

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林平之大着胆子走到门口。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林平之一

言不的跟了进去。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踏进大厅

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林平之心中一定寻思:“这里这么

多人谁也不会来留心我只须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恶徒便能查知我爹爹妈妈的所在了。”当下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他放眼打量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围坐在其旁另一桌那少女灵

珊也坐在那里看来定逸已放开了她。但定逸和何三七却不在其内。林平之一桌一桌瞧过

去突然间心中一震胸口热血上涌只见方人智、于人豪二人和一群人围坐在两张桌旁

显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但他父亲和母亲却不在其间不知给他们囚禁在何处。林平之

又悲又怒又是担心深恐父母已遭了毒手只想坐到附近的座位去偷听他们说话但

转念又想好容易混到了这里倘若稍有轻举妄动给方人智他们瞧出了破绽不但全功

尽弃且有杀身之祸。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

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厅上众人一见都抢近去看。听得有人说道:“是

泰山派的!”“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

弟子姓迟的死了吗?”“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众人喧扰声中一死一伤二人都抬了后厅便有许多人跟着进去。厅上众人纷纷议论

:“天松道人是泰山派的好手有谁这样大胆居然将他砍得重伤?”“能将天松道人砍

伤自然是武功比他更高的好手。艺高人胆大便没甚么希奇!”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之

中向大年匆匆出来走到华山群弟子围坐的席上向劳德诺道:“劳师兄我师父有请。”劳德诺应道:“是!”站起身来随着他走向内室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

中。只见上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

道人劳德诺知道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

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两旁坐者十九位武林前辈

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主位坐着个身穿酱

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劳德诺先向主人刘正

风行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说道:“华山弟子劳德诺叩见天门师伯。”

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

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呢?”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那少女灵珊惊道:“三师哥他们又在

找大师哥啦。”梁点了点头并不说话过了一会低声道:“大家定些!大厅上各路

英雄毕集别让人小觑了我华山派。”林平之心想:“他们又在找令狐冲啦。这个令狐老

儿闯下的乱子也真不少。”

劳德诺被天门道人这一声积怒凝气的大喝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在地下跪了片刻才站

起来说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衡阳分手约定在衡山城相会同到

刘师叔府上来道贺。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会来了。”天门道人怒道:“他还敢来?他还敢来?令狐冲是你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总算是名门正派的人物。他居然去跟那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混在一起到底干甚么了?”劳德诺道:“据弟子所

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相识。大师哥平日就爱喝上三杯多半不知对方便是田伯光无

意间跟他凑在一起喝酒了。”天门道人一顿足站起身来怒道:“你还在胡说八道给

令狐冲这狗崽子强辩。天松师弟你……你说给他听你怎么受的伤?令狐冲识不识得田

伯光?”

两块门板停在西地下一块极上躺的是一具死尸另一块上卧着个长须道人脸色

惨白胡须上染满了鲜血低声道:“今儿早上……我……我和迟师侄在衡阳……回雁…

…回雁楼头见到令狐冲……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说到这里已喘不过气来。

刘正风道:“天松道兄你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你刚才说过的话跟他说便了。”转头向

劳德诺道:“劳贤侄你和令狐贤侄众位同门远道光临来向我道贺我对岳师兄和诸位

贤侄的盛情感激之至。只不知令狐贤侄如何跟田伯光那厮结识上了咱们须得查明真相

倘若真是令狐贤侄的不是咱们五岳剑派本是一家自当好好劝他一番才是……”

天门道人怒道:“甚么好好劝他!清理门户取其级!”刘正风道:“岳师兄向来

门规极严。在江湖上华山派向来是一等一的声誉只是这次令狐贤侄却也太过分了些。”

天门道人怒道:“你还称他‘贤侄’?贤贤贤贤他个屁!”他一句话出口便觉在

定逸师太这女尼之前吐言不雅未免有失自己一派大宗师的身分但说也说了已无法收

回“波”的一声怒气冲冲的重重嘘了口气坐入椅中。劳德诺道:“刘师叔此事到

底真相如何还请师叔赐告。”刘正风道:“适才天松道兄说道:今日大清早他和天门

道兄的弟子迟百城贤侄上衡阳回雁楼喝酒上得酒楼便见到三个人坐在楼上大吃大喝。

这三个人便是淫贼田伯光令狐师侄以及定逸师太的高足仪琳小师父了。天松道兄一

见便觉十分碍眼这三人他本来都不认得只是从服色之上得知一个是华山派弟子

一个是恒山派弟子。定逸师太莫恼仪琳师侄被人强迫身不由主那是显而易见的。天

松道兄说那田伯光是个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也不知此人是谁后来听令狐师侄说道:

‘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却也逃不了。’他

既姓田又说轻功独步天下自必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天松道兄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他

见这三人同桌共饮自是心头火起。”劳德诺应道:“是!”心想:“回雁楼头三人共

饮一个是恶名昭彰的淫贼一个是出家的小尼姑另一个却是我们华山派大弟子确是

不伦不类之至。”

刘正风道:“他接着听那田伯光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

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刘正风说到这里劳德诺向他瞧了一眼又瞧瞧天松道人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刘正

风登时会意说道:“天松道兄重伤之余自没说得这般清楚连贯我给他补上一些但

大意不错。天松道兄是不是?”天松道:“正……正是不错不……不错!”刘正风

道:“当时迟百城贤侄便忍耐不住拍桌骂道:‘你是淫贼田伯光么?武林中人人都要杀

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拔出兵刃上前动手不幸竟

给田伯光杀了。少年英雄命丧奸人之手实在可惜。天松道兄随即上前他侠义为怀

杀贼心切斗了数百回合后一不留神竟给田伯光使卑鄙手段在他胸口砍了一刀。其

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着喝酒未免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天门道

兄所以着恼便是为此。”天门道人怒道:“甚么五岳结盟的义气哼哼!咱们学武之

人这是非之际总得分个明白和这样一个淫贼……这样一个淫贼……”气得脸如巽血

似乎一丛长须中每一根都要竖将起来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师父弟子有事启禀。”天门道人听得是徒儿声音便道:“进来!甚么事?”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汉子

走了进来先向主人刘正风行了一礼又向其余众前辈行礼然后转向天门道人说道:“

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道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搜寻田伯光、令狐冲两个淫贼

尚未见到踪迹……”劳德诺听他居然将自己大师哥也归入“淫贼”之列大感脸上无光

但大师哥确是和田伯光混在一起又有甚么法子?只听那泰山派弟子续道:“但在衡阳

城外却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是令狐冲那淫贼的……”天门道

人急问:“死者是谁?”那人的眼光转向余沧海说道:“是余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兄当

时我们都不识得这尸搬到了衡山城里之后才有人识得原来是罗人杰罗师兄……”

余沧海“啊”的一声站了起来惊道:“是人杰?尸呢?”只听得门外有人接口道:

“在这里。”余沧海极沉得住气虽然乍闻噩耗死者又是本门“英雄豪杰”四大弟子之

一的罗人杰却仍然不动声色说道:“烦劳贤侄将尸抬了进来。”门外有人应道:

“是!”两个人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那两人一个是衡山派弟子一个是青城派弟子。只见门板上那尸体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剑。这剑自死者小腹插入斜刺而上。一柄三尺长

剑留在体外的不足一尺显然剑尖已插到了死者的咽喉这等自下而上的狠辣招数武

林中倒还真少见。余沧海喃喃的道:“令狐冲哼令狐冲你……你好辣手。”那泰山

派弟子说道:“天柏师叔派人带了讯来说道他还在搜查两名淫贼最好这里的师伯、师

叔们有一两位前去相助。”定逸和余沧海齐声道:“我去!”

便在此时门外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定逸脸色斗变

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众人目光一齐望向门口要瞧瞧这个公然与两个万恶淫贼在酒楼上饮酒的小尼姑到

底是怎么一个人物。门帘掀处众人眼睛陡然一亮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

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

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定逸沉着脸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

回来了?”仪琳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你老人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人人心

中不禁都想:“这样一个美女怎么去做了尼姑?”

余沧海只向她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一直凝视着罗人杰尸体上的那柄利剑见剑柄上

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他目光转处见劳

德诺腰间佩剑一模一样也是飘着青色丝穗突然间欺身近前左手疾伸向他双目插了

过去指风凌厉刹那间指尖已触到他眼皮。劳德诺大惊急使一招“举火撩天”高举

双手去格。余沧海一声冷笑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已将他双手抓在掌中跟着右手伸

出刷的一声拔出了他腰间长剑。劳德诺双手入于彼掌一挣之下对方屹然不动长

剑的剑尖却已对准了自己胸口惊呼:“不……不关我事!”余沧海看那剑刃见上面刻

着“华山劳德诺”五字字体大小与另一柄剑上的全然相同。他手腕一沉将剑尖指着

劳德诺的小腹阴森森的道:“这一剑斜刺而上是贵派华山剑法的甚么招数?”劳德诺

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我们华山剑法没……没这一招。”余沧海寻思:“

致人杰于死这一招长剑自小腹刺入剑尖直至咽喉难道令狐冲俯下身去自下而上的

反刺?他杀人之后又为甚么不拔出长剑故意留下证据?莫非有意向青城派挑衅?”忽

听得仪琳说道:“余师伯令狐大哥这一招多半不是华山剑法。”余沧海转过身来脸

上犹似罩了一层寒霜向定逸师太道:“师太你倒听听令高徒的说话她叫这恶贼作甚

么?”定逸怒道:“我没耳朵么?要你提醒。”她听得仪琳叫令狐冲为“令狐大哥”心

头早已有气余沧海只须迟得片刻说这句话她已然开口大声申斥但偏偏他抢先说了

言语又这等无礼她便反而转过来回护徒儿说道:“她顺口这么叫又有甚么干系?我

五岳剑派结义为盟五派门下都是师兄弟、师姊妹有甚么希奇了?”

余沧海笑道:“好好!”丹田中内息上涌左手内力外吐将劳德诺推了出去砰

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屋顶灰泥登时簌簌而落喝道:“你这家伙难道是好东西了?一

路上鬼鬼祟祟的窥探于我存的是甚么心?”

劳德诺给他这么一推一撞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了转来伸手在墙上强行支撑只觉

双膝酸软得犹如灌满了黑醋一般只想坐倒在地勉力强行撑住听得余沧海这么说暗

暗叫苦:“原来我和小师妹暗中察看他们行迹早就给这老奸巨猾的矮道士觉了。”定

逸道:“仪琳跟我来你怎地失手给他们擒住清清楚楚的给师父说。”说着拉了她手

向厅外走去。众人心中都甚明白这样美貌的一个个尼姑落入了田伯光这采花淫贼手

中哪里还能保得清白?其中经过情由自不便在旁人之前吐露定逸师太是要将她带到

无人之处再行详细查问。突然间青影一晃余沧海闪到门前挡住了去路说道:“此

事涉及两条人命便请仪琳小师父在此间说。”他顿了一顿又道:“迟百城贤侄是五

岳剑派中人。五派门下大家都是师兄弟给令狐冲杀了泰山派或许不怎么介意。我这

徒儿罗人杰可没资格跟令狐冲兄弟相称。”

定逸性格刚猛平日连大师姊定静、掌门师姊定闲也都容让她三分如何肯让余沧

海这般挡住去路出言讥刺?听了这几句话后两条淡淡的柳眉登即向上竖起。刘正风素

知定逸师太脾气暴躁见她双眉这么一竖料想便要动手。她和余沧海都是当今武林中一

流高手两人一交上手事情可更闹得大了急忙抢步上前一揖到地说道:“两位大

驾光临刘某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千万冲着我这小小面子别伤了和气。都是刘某招呼

不周请两位莫怪。”说着连连作揖。定逸师太哈的一声笑说道:“刘三爷说话倒也好

笑我自生牛鼻子的气跟你有甚么相干?他不许我走我偏要走。他若不拦着我的路

要我留着倒也可以。”

余沧海对定逸原也有几分忌惮和她交手并无胜算而且她师姊定闲虽为人随和

武功之高却是众所周知今日就算胜了定逸她掌门师姊决不能撇下不管这一得罪了

恒山派不免后患无穷当即也是哈哈一笑说道:“贫道只盼仪琳小师父向大伙儿言明

真相。余沧海是甚么人岂敢阻拦恒山派白云庵主的道路?”说着身形一晃归位入座。

定逸师太道:“你知道就好。”拉着仪琳的手也回归己座问道:“那一天跟你失散后

到底后来事情怎样?”她生怕仪琳年幼无知将贻羞师门之事也都说了出来忙加上一

句:“只拣要紧的说没相干的就不用罗唆。”仪琳应道:“是!弟子没做甚么有违师

训之事只是田伯光这坏人这坏人……他……他……他……”定逸点头道:“是了你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定当杀田伯光和令狐冲那两个恶贼给你出气……”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泪来呜咽道:“他……他已经死了!”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天门道人听说

令狐冲已死怒气登时消灭大声问道:“他怎么死的是谁杀死他的?”仪琳道:“就

是这……这个青城派的……的坏人。”伸手指着罗人杰的尸体。余沧海不禁感到得意心

道:“原来令狐冲这恶棍竟是给人杰杀的。如此说来他二人是拚了个同归于尽。好人

杰这孩子我早知他有种果然没堕了我青城派的威名。”他瞪视仪琳冷笑道:“你五

岳剑派的都是好人我青城派的便是坏人了?”仪琳垂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

说你余师伯我只是说他。”说着又向罗人杰的尸身一指。

定逸向余沧海道:“你恶狠狠的吓唬孩子做甚么?仪琳不用怕这人怎么坏法你

都说出来好了。师父在这里有谁敢为难你?”说着向余沧海白了一眼。

余沧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师父你敢奉观音菩萨之名立一个誓吗?”他怕

仪琳受了师父的指使将罗人杰的行为说得十分不堪自己这弟子既已和令狐冲同归于尽

死无对证便只有听仪琳一面之辞了。

仪琳道:“我对师父决计不敢撒谎。”跟着向外跪倒双手合十垂眉说道:“弟子

仪琳向师父和众位师伯叔禀告决不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言语。观世音菩萨神通广大

垂怜鉴察。”众人听她说得诚恳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对她心生好感。一个黑须

书生一直在旁静听一言不此时插口说道:“小师父既这般立誓自是谁也信得过的。”定逸道:“牛鼻子听见了吗?闻先生都这般说还有甚么假的?”她知这须生姓闻

人人都叫他闻先生叫甚么名字她却不知只知他是陕南人一对判官笔出神入化是

点穴打穴的高手。众人目光都射向仪琳脸上但见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连余沧海也想:“看来这小尼姑不会说谎。”花厅上寂静无声只候仪琳开口说话。

只听她说道:“昨日下午我随了师父和众师姊去衡阳行到中途下起雨来下岭

之时我脚底一滑伸手在山壁上扶了一下手上弄得满是泥泞青苔。到得岭下我去山

溪里洗手突然之间溪水中在我的影子之旁多了一个男子的影子。我吃了一惊急忙

站起背心上一痛已被他点中了穴道。我害怕得很想要呼叫师父来救我但已叫不出

声来。那人将我身子提起走了几丈放在一个山洞之中。我心里害怕之极偏偏动不了

又叫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听得三位师姊分在三个地方叫我:‘仪琳仪琳你在哪里?’那人只是笑低声道:‘他们倘若找到这里我一起都捉了!’三位师姊到处找寻

又走回了头。

“隔了好一会那人听得我三位师姊已去远了便拍开了我的穴道。我当即向山洞外

逃走哪知这人的身法比我快得多我急步外冲没想到他早已挡在山洞口我一头撞在

他的胸口。他哈哈大笑说道:‘你还逃得了么?’我急忙后跃抽出长剑便想向他刺

去但想这人也没伤害我出家人慈悲为本何苦伤他性命?我佛门中杀生是第一大戒

因此这一剑就没刺出。我说:‘你拦住我干甚么?你再不让开我这剑就要……刺伤你了。’“那人只是笑说道:‘小师父你良心倒好。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我说:‘

我跟你无怨无仇何必杀你?’那人道:‘那很好啊那么坐下来谈谈。’我说:‘师父

师姊在找我呢再说师父不许我随便跟男人说话。’那人道:‘你说都说了多说几句

少说几句又有甚么分别?’我说:‘快让开罢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很厉害的?她老

人家见到你这样无礼说不定把你两条腿也打断了。’他说:‘你要打断我两条腿我就

让你打。你师父嘛她这样老我可没胃口。’……”定逸喝道:“胡闹!这些疯话你

也记在心里。”

众人无不忍俊不禁只是碍着定逸师太谁也不敢露出半点笑容人人苦苦忍住。

仪琳道:“他是这样说的啊。”定逸道:“好啦这些疯话无关紧要不用提了

你只说怎么撞到华山派的令狐冲。”仪琳道:“是。那个人又说了许多话只是不让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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