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受害人41号和受益人8号（1/2）

托尼臭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小姑娘拿着棉棒凑在彼得面前，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瞥了一眼小蜘蛛脸上的伤口，最终勾起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哦,原来是在上药啊。”史塔克大老板恍然大悟般地开了口,他走到莫妮卡身边，接过少女手中的棉棒，对着小姑娘笑得格外和蔼，“莫妮卡，接下来换我来吧，你去休息休息。”

小蜘蛛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大祸临头。

“我会好、好给彼得擦药的。”

莫妮卡点了点头,甚至还朝着小蜘蛛眨了眨眼。

身为彼得的好朋友,莫妮卡自然知道彼得的偶像正是他家大腿托尼·史塔克。

能跟自己偶像亲密接触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小蜘蛛苦笑了一声,看着远去的莫妮卡,心中的小人泪眼汪汪，但面对钢铁侠的时候,他还是得硬生生地笑起来。

“多谢您,史塔克先生。”

托尼大老板冷哼一声,伸手粗鲁地按在了彼得的伤口上，跟刚刚莫妮卡的手法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伤口好像变得更加严重了些。

但是他除了忍着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等幸运的杰森一路冲出了房间，走到阳台上透气，顺便让外面的冷风给自己发热的脸蛋降降温。

小少爷缓缓闭上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但胸腔里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依旧是那么活跃，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

恍惚间，那种熟悉的香味似乎还萦绕在他的鼻尖。

杰森猛地睁开了双眼，有些烦躁地看着远处的风景，眉头死死地皱成一团。

“杰森……你心情不好？”想到和蔼的阿尔弗雷德爷爷托付自己的事情，莫妮卡斟酌了一下开了口。

最好是能跟她吐槽一下蝙蝠侠那个性冷淡，然后把自己的坏心全部丢掉！

“……我还好。”一想到刚刚莫妮卡和那个叫彼得的少年之间也像是刚刚他们两个一样亲密，杰森刚刚努力压下去的一点烦躁又迅速冒了出来，甚至愈演愈烈，他忍不住问出口，“你跟那个彼得……你给他上好药了？”

莫妮卡忙着整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一时倒是没注意杰森的上半句话，她只是胡乱摇了摇头，说：“托尼先生刚好过来，说是想要给彼得上药，所以我就让给他了。”

“……”

虽然有些讨厌彼得那个家伙，但是杰森不得不承认，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是个很强大的对手。此时听到他被托尼·史塔克给逮到，一时间心里竟是冒出了点同情。

要知道，托尼·史塔克可不喜欢他们靠近他的养女莫妮卡。

这点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

但他偏偏……就是不想如他的意。

少年身上的叛逆因子瞬间冒了出来，或许这也是他为自己靠近莫妮卡找到的一个借口，反正这么想，杰森觉得心里的别扭就没那么明显了。

看到莫妮卡还在整理她那胡乱飞舞的长发，杰森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风口。

有了杰森身体的抵挡，莫妮卡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

这还是第一个对她的头发这么贴心的少年。

想想快银那个家伙……真是的，跟人家杰森一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不好？！怪不得会被他的姐姐收拾。

莫妮卡在心里冷哼一声，朝着杰森感激地笑了笑，这让他忍不住别过脸去。

杰森有些不想看到莫妮卡的笑容，不想因为那明艳的笑容而产生情感波动。

可是这种感觉……又让他感到心情愉快。

“我听托尼先生说，杰森你这次过来是因为惹蝙蝠侠先生生气了？”莫妮卡不擅长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打了个直球。

杰森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

他几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个……你不想说就算了……”莫妮卡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撇撇嘴。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应该还没到这种无话不谈的程度。

莫妮卡也是个慢热的人，所以这种情况她能够理解。

但杰森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那从心底喷涌出来的失落让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强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没什么，因为我差点杀了一个人，所以他生气了。蝙蝠侠从不杀人，所以他的罗宾也不能。”

“是因为那个人做得太过分了？”莫妮卡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杰森那边却沉寂了好久，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

他总觉得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劲。

明明被他按倒在地上，即使是用力挣扎也挣脱不开，他的眼睛肿了一块，看向他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费劲，但这个男人还是坚持着用力抬起了身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陡然间绽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听说你是孤儿？没爹娘养的孩子果然就是没有教养哈哈哈哈，跟着这个戴着面具的怪物，你以为、你以为这就是你的亲人？不，他不是、咳……”

杰森当时气得收紧了自己扼住对方咽喉的手，眼睛都有点泛了红，但那个男人就像是无所觉一般，用自己嘶哑的喉咙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了他的心里：“你、你只是他……维护哥谭的工具而已，你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咳咳、生气了？”或许是感觉到了从自己脖颈处传来的力度，男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即使是、生气……了又能怎么样？你、你又不能杀了我。乖孩子，回去吃奶吧！！”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法，杰森也感觉到了眼前景象的不对劲，但是他就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摁着男人一遍一遍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甚至都有血液飞溅到了他的脸颊上，温热的，带着些许腥味，可是当时杰森的心里只有冰冷。

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假话，所以他想让这个该死的家伙闭嘴。

如果可以，他不想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承欢膝下吗？！他不想吗？！

杰森一度失去了理智，直到布鲁斯跑过来给了他一拳。

“他侮辱了蝙蝠侠，侮辱了阿尔弗雷德，还侮辱了我的亲生父母。”说这话的时候，杰森的声音都降了好几个度，“我觉得他该死。”

那句话里混含着冰冷的杀意，这种感觉并不让人好受，莫妮卡忍不住就联想到自己遇见托尼·史塔克之前，那面目丑恶的外星人身上散发着的，也是这样一种相似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觉得，我们不应该自视上帝，轻易结束别人的性命？”莫妮卡想了想，伸手拉住了杰森的胳膊，试图给予眼前的这个少年以安慰，“我也算是在哥谭待过一段日子，虽然不太清楚哥谭的情况，但我想那里跟纽约终究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在纽约可以做，但在哥谭就……”

少女手心的温暖渐渐隔着衣物渐渐传到了杰森的手臂上，刚刚心中的刺痛竟是因此而得到了抚慰，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脸颊微微动了动，颇有些嘲讽地说：“我有时候会想，布鲁斯这么看重哥谭，如果我跟阿尔弗雷德有一天因为那些杂碎而失去性命，他会做什么。”

少年轻嗤一声，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觉得他还是会遵守那个不会杀人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