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2）

风被螺旋翼所卷起，空气被绞着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随即一个全身全副武装的男人从直升机上跳下。黑橙双色的面具即便是在深夜之中，也在零星灯光的照射下将那副警戒色显得格外显眼。

将直升机降落在了最上层停机坪方位，而丧钟直接用脚踢开了处于楼顶最上方的直开门从快捷通道直接落入了门口。

“咪……——！”

在门口团着的绿箭猫首先醒了过来，不过刻意压抑住属于自己意识的奥利弗直接让原本属于这具身体的猫猫意识接管了身体。

似乎本身这只猫猫就是属于胆大的类型，又或者时记得丧钟曾经救过它。

被吓到了猫猫虽然炸着毛看着突然突进房间里的大型两脚兽，但是在丧钟那接近无视的态度下，竟然还能够小心翼翼地挪动挪动脚，跟在男人身后留下的脚印嗅嗅。

原本就疑惑于丧钟究竟去了哪里的奥利弗此刻并无良心的接管了猫猫的意识。

驻足在原地了一会儿，扒拉了一下墙纸装饰腰线，又猫猫神经质地跟了上去。

虽然他被大概是杰森·陶德所操纵的无人机所赶出了大概是地下仓库之类的地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整座房子里乱窜！而估计也是看在原本就是动物要求不会太多的关系，其实也都没有太受到阻拦。

——他基本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座基地里的科技设施并非是没有，相反的应该是到处都是。

就好像他会在出门的一瞬间看到被列出的他自己的记录，也像是被广播外加影像全息播放的杰森·陶德的警告哄骗猫猫——那样。

问题是在于所有的东西都恐怕有特定的打开方法以及权限运作。

而想要接触这些东西的终端对于一只猫而言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凭借着一双猫爪子还想和钢板机械构造的保险门对刚，这简直堪称世界奇迹。

而防备森严的地方也不止一处，就更别说在那些打不开的门背后究竟还有些什么了，甚至让绿箭猫猫非常怀疑这整栋楼层可能事实上在建筑基底上就是特殊材料打造，只不过是看起来‘正常’如此而已。

猫的嗅觉是人类的数十倍不止。

或许辨别人类或者动物的味道之类的因为缺乏经验与相关知识的关系奥利弗无法具体做到，但是对于‘常识性’的味道而言，他却能够做到相对完整的辨识。

雨水…——混杂着些许微妙的尘埃的味道，仿佛才去过某些重工业城市——不，或许是雪水。在客厅的时候，他有看到装饰用的时钟。如果时间日期并没有因为疏忽之类的原因搞错了的话，那么实际上现在是十二月十六日，也就是圣诞节的第二天。

或许有些反直觉，但是绿箭侠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区可能直接就不在美国。

在居于接近赤道附近的国家的情况下，事实上这些国家的终年气温都大约在二十五摄氏度以上。

而更加引得绿箭猫驻足然后垫着脚跟随的情况则是，除了丧钟一副全副武装的打扮外，他看到了丧钟除了单手提着一个保护严密的专业运送箱之外，还看见了丧钟的另一只手上拎着一把重型狙//击//枪。

而在男人的身上，绿箭猫他虽然并没有嗅到血腥味，但是却嗅到了足够重的硝烟味。

而丧钟作为雇佣兵或者又可以本身就是顶级意义上的杀手而言，即便不进行任何肢体接触，丧钟也可以做到杀死他人。绿箭猫清楚的记得关于男人的资料。

——早在夜翼成立的少年泰坦时期，他们世界的丧钟就曾经在两公里外一枪精准的击落了星火——星火能够用双眼发射热视线、能飞，并且吸收太阳能转化为超能力，然而毕竟不是超人，相比起超人的钢铁之躯星火可以说是‘极其脆弱’了，这一枪下去几乎差点要了星火的命。

成功的逼迫了他们更新了自己（比如蝙蝠侠和他自己）的资料库。

只不过和他想象的不同，丧钟的第一目的地依旧是杰森·陶德。

……该说是专业好呢。绿箭猫猫叹气，怼着门的猫脸上居然带起了一种奇妙的惆怅感。还是说丧钟还真的是十分看重他呢？

——

蓝猫好大一只的被丧钟拎在手上，露出了一副不赞同的表情。

身后是啪嗒一下睡懵了的提姆猫从床上掉下来，以及大概是因为两个人（猫）都被态度强硬的赶了出来，所以也跟着一起出来的杰森猫。

杰森猫回头看了一眼被重新掖好被角侧躺着似乎睡得很熟的青年。

没有经历过死而复生的青年，额头前的头发也并没有添上如同他那样的一抹白色。更甚者带着堪称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或者说是……——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才被丧钟给戴上手铐绑好了手脚，才迷迷糊糊地继续入眠的样子。

…顺从？

——他在心里奇怪的念叨了补充了自己刚刚断下来的思维中的话语。

他大概明白丧钟为什么要这么做。

‘杰森’的睡眠其实平心而论并不怎么安分。

就像是会被梦魇所困扰一般，状态一直处于浅眠与噩梦之间。身体会时不时挪动抽动一下，呼吸也会异常的转变频率。

而现状让他感到更为窘迫严峻的一点是……

他怀疑‘杰森’有在阿卡姆疯人院时期被迫染上了某些药物。

按理而言按照可能同为‘杰森’幼年时期经历过的母亲凯瑟琳的关系，大概无论如何只要是身为‘自己’，那么就必然对药物产生足够的抗拒与警惕心。但问题是，按照阿卡姆疯人院那些人渣、疯子们情况，他能信谁的底线？

‘杰森’在与丧钟说话时逐渐莫名抽出了注意力，青年那轻声如同梦幻般虚幻的言语几乎是顷刻让他想到了他的母亲凯瑟琳在得到‘药’之后，甚至忘记了就在她身边和她说话的他露出的幸福表情。

即便他一直保持着如同正常猫那样好像一天睡十六个小时那样，趴在装饰用的柜子上不怎么动弹，但是在有疑心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对方。

他觉得老头子他们应该也有察觉。

即便‘杰森’有在刻意的努力去将自己的心思沉浸在书籍知识之中，但是实际上来说他无法做到真正的专注。而是隔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就会不正常地进入一个停滞期。

……而对于使用‘药物’的人来说，是一种常见的现象。在停止了使用药物之后，会出现类似轻微幻视、焦躁无法控制情绪、幻听，以及被迫陷入回忆幻想等等症状。其实不只是他…所有的罗宾们，都在街头、在罪犯的身边见识过这种现象。

——而这种现象被称为‘闪回’。

“喵。”

他对着丧钟叫了一声。

只不过这短暂的猫叫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

杰森猫只不过觉得，丧钟作为把这个世界的这个‘自己’从阿卡姆疯人院的最下层带出来的家伙，一开始就比谁都清楚他的情况而已。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知道要做什么。

——即便他的行为非常可疑。

而很快他们都清楚了为什么丧钟要把他们给一起带出来，顺便达成了左手一只绿箭猫右手一只蝙蝠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