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3）

意料之外的，奥拉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嗤笑了一声，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奥拉说。

赛琳娜笑笑，低头抿了口调酒师看到她之后超常发挥的酒。

“谁会怀念那个鬼地方？”赛琳娜嘟哝了句，轻笑两声，声音沙哑，“怀念墓地，墓地和墓地？”

“我早就警告过你。”奥拉说，“我们是永生的。”

只要不出意外，按时喝血，不找事惹事，不去作大死，那的确是永生的。

而人类的生命对比起他们就显得十分短暂。

“你不去学习克制情绪的能力，又爱去找一个又一个的朋友。”奥拉顿了顿，随后毫不留情地嘲讽，“甚至那些人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赛琳娜被戳中了痛点：“……”

赛琳娜沉默了下来，似是默认了这句话。

几秒后又忍不住反驳：“这次不一样！”

“……”奥拉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赛琳娜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的说到：“你呢？你不也没学过克制情绪？”

“从我被家族认回去的那一天开始，到我们站在对立面，最后——”

“最后你的‘朋友们’都住进了坟墓，还想在地下拖着你的脚腕‘求你’庇佑活着的人类。”奥拉发出磁性低沉的笑声，深邃的蓝色眼眸深处闪动不详的红光，意味不明地咬着几个词汇，随后扯了扯嘴角，扩大了笑容，“如果我的情绪永远平静，那活着该少多少乐子。”

不会快乐、不会悲伤、不会愤怒，永远冷静，对所有事物一视同仁……就像一台机器，一台永生的机器，这项能力能让吸血鬼不再被情绪所困扰——

或许会逼疯与机器同行的人，但机器永远不会发疯。

赛琳娜：“…………”

奥拉·斯特劳是一个拥有邪恶特征的吸血鬼。

当别人不高兴了，他就快乐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十分愉悦。

“如果你是来试探我的目的，那你可以走了。”奥拉往后靠了靠，“轮回殿已经得到了报酬，而我暂时不会加入他们。”

“我会放任他们出去觅食，但我不会让他们杀死你认为的‘好人’。”奥拉噙着笑，低沉的声音里暗含着惹人心惊的疯狂，如果酒吧里其他人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下意识忽略这里，那注意到现在的他时就会下意识浮现‘这是个疯子’的想法，“这里的人类比我预想中要有趣的多，我甚至不用做什么……就能看到他们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

奥拉不是疯子，他只是个反派，一个热衷于看到毁灭的危险分子。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FUCK，我被你带偏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讨论这些。”赛琳娜现在才意识到话题被对方带着走，于是连忙开口，“你给了那个什么轮回殿什么东西？他们想干什么？”

“一点血液而已。”奥拉悠闲地回答，扭头看了眼窗外，“快天亮了，妹妹。”

他与赛琳娜一样讨厌白天。

“等……！”

奥拉认为是时候让这场单方面让他心情愉悦的对话结束了，于是化作烟雾，在赛琳娜刚说出阻拦的话语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