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2/2）

“什么？！”

原本悠闲躺在皮毛里发呆的赵蕲，腾地一下爬了起来，又向着涛重新问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他从兽皮包裹里掏出了那兽皮卷。

在地图的西南角上，确实有座x石山，应该就是涛口中的积石山。白泽，真的在那里吗？按照涛传承的记忆，白泽一直都住在那里。

“是传说中通达古今的神兽，积石山下也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

上辈子，他曾经去找过白泽，但无果而反，在最终的战斗中，真的见到了他。涛沉默了一下，赵蕲在他的背上，读着地图，沉吟了一会，拍着涛的毛毛：

“我们先去见见白泽。”

“现在？”

赵蕲嗯了一声，如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进入大泽海，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答案……既然白泽能够通达古今，甚至穿越到现代，一定知道这洪水的来龙去脉。见到白泽，一定能事半功倍。

辨别了好一会方向，他们当即朝着西边飞去了。

跨过桃水，整整飞了半天，竟然看见了大片相连的陆地，没有被水淹没的大陆！赵蕲坐在涛的背上，震惊地看着下面时不时地出现的兽皮帐篷……竟然有人穿着像布裙——看来这里的发展水平，要比昆仑西边区域高得多啊！

而且看到涛，长着翅膀的黑色猛兽从天上飞过，那些注意到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根本不像之前他们遇到的人一样，会立马跪下来，口称天神。

“神，对他们来说很常见吗？”

有几个瞬间，赵蕲依稀能看到下面人的神色，都张望了一会，就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里的河水还没泛滥成灾，真是太好了！越过大片大片的平原，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连绵的山。那山连绵不断地延伸向远方，山上绿茵繁茂，百兽游走，十分快乐。

赵蕲他们落到了山脚下，他们朝着山下不远处的一个部落走了过去。部落里有一群小孩在做游戏，见到他们来了，也不怕，反倒好奇地看着他们。

涛一身黑色斗篷，将身体遮得严实，赵蕲身下一条短裤，一走进部落里，就引起了一个高壮的男人的注意。男人走过来，赵蕲才发现，他是个独眼，他用仅剩的一只眼，在不停地打量着赵蕲和涛：

“你们是来寻白泽大神的么？如果是，我劝你们早点回去。”

赵蕲和涛对视一眼，想要继续追问，那男子便解释道：

“白泽大神已经近百年没出现了，我上一次遇到他，就是我弄伤眼睛的时候。”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了起来，“每次有人来找白泽大神，都没有成功的。”

涛沉默着，他来到积石山的时候，积石山一片荒凉，到处都尸骨成堆，看不到任何一个活人。

“百年前，难道你已经有一百多岁了？”

“是啊，我今年都一百二十了。”那独眼的男人笑了起来，仔细一看，他的面容仿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里像个老年人，“积石山下的人，都很长寿，我们能活一百六七十岁呢。”

赵蕲惊了一下，仔细一看，村里的老人也不少，正在悠闲地织着布。跟昆仑山另一边的人比起来，这里简直跟世外桃源一样！

虽然知道了白泽可能不会出现，但赵蕲并不死心，按照那人的指点，朝着山上走去。据说，白泽的住所就在绵延不断的积石山里某一处，很隐蔽，除非白泽主动出现，要不然是见不到他的。

百年来，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找过白泽，但白泽从未出现过。赵蕲摸了摸白泽角，咧开了嘴：

“我感觉他一定会见我。”

涛没说话，跟在赵蕲的身边。原本如果是他飞过去，这积石山应该也不用多久，但赵蕲说了，要来找人，就要有点诚心，不用飞过去。

飞得太快，反而容易错过。走了一段时间，涛身上一直卷着的小白就跳了下来，自己用爪子在地上走了。

原本赵蕲是有些不太确定的，但当他发现戴在脖子上的白泽角，在微微发光时，他不由地惊喜起来，朝着涛看了一眼：

“我就说！看来，真的能见到他了！”

赵蕲把白泽角取了下来，朝着某一个方向，那光就更强，赵蕲他们就顺着这方向走去。涛看着赵蕲激动的表情，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白泽，还能把你送回你的家乡去吗？”

“哈哈，这我也不知道。”赵蕲注意到涛紧张的小动作，心中软了下，他拍了拍涛的头，“放心吧，就算能，我也得安顿好你呢。”

白泽角一直指引着赵蕲他们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进了积石山更深处。一开始的野兽，都不再有动静了，整座林子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