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1/1）

审讯室里，蔡阳整个人都窝在椅子上，他神情恹恹的，自顾自喃喃：“我没杀人，是她杀的......”

齐州推开门，拉开椅子，然后大刀阔斧地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他睨了蔡阳一眼，笑道：“哟，这不是蔡总么？又见面了哈，气色不错，昨晚干了几炮？”

站在审讯室外的江客嘴角抽了抽。

蔡阳循声抬头，见到齐州时整个人都懵了，他哆嗦了一下嘴唇，哑着声音，“你......你......”

齐州摊开手，耸了耸肩：“傻了吧，爷不光是影帝，还是燕城市公安局的高级犯罪顾问。”

蔡阳：“......”

齐州嘚瑟抖腿，正准备再挤兑蔡阳几句，耳麦中就传来了江客的声音，“你不审就从里边滚出来。”

“别别别，我审，我这就审。”齐州立刻坐直了身体，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一声，抬眼看向蔡阳。

齐州的瞳仁没有聚焦，目光慢慢变得涣散。

“？”蔡阳一时间没明白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审讯室安静下来，过了五分钟，齐州回过神，和蔡阳对视，他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说：“卓怡嘉给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什么？”蔡阳睁大眼睛，被齐州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问懵了。

齐州不耐烦解释：“就是不让你死，你要为她做什么事。”

蔡阳脸色一变，嘴唇动了动，沉默着没说话。

周堃在外边听得一头雾水，他伸手轻轻一拉江客的衣袖，问：“齐州说的是中国话吧？”

“......”江客扶额，神色颇为无奈，他几不可闻叹口气，对着耳麦说：“你让他把整件事陈述一遍。”

“哦。”齐州点头，他朝蔡阳打了个响指，“说说吧，你爸强.奸未成年少女卓怡嘉，分尸毁灭证据后被怨鬼恐吓的那堆破事。”

这话一出，蔡阳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他重新抬头，看向齐州的眼神变得震惊，正准备问话，齐州抬手打断。

“你只管陈述就行，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不知道。”

蔡阳吞咽了一下，梗着脖子保留最后的倔强，他说：“我......我不知道什么卓怡嘉。”

闻言，齐州挑了挑眉，他冷笑着说：“呦吼，你下.边.要是有嘴这.么.硬，也不至于昨晚要玩折腾卓怡嘉吧。”

蔡阳的脸“刷”地一下变白，眼神露出一股屈辱和怨恨的情绪，放在桌上的手也握紧了。

齐州朝他的下半身扫了眼，面不改色补刀：“哦，我表述的有问题，难道说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你！”蔡阳额头青筋暴起，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却因为一口气没换好，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齐州眼不带眨地盯着蔡阳。

过了一会儿，蔡阳缓过来一些，他喘了几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我饿了，我想先吃饭，吃完饭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站在外头的周堃瞬间暴躁了，他瞪着眼睛就要扑进去，“你吃尼玛的饭，陶宇的尸体现在还在解剖间躺着，徐泽不知是死是活，你他妈还有功夫吃饭！”

“冷静。”江客伸手把周堃拉住，偏头用耳麦对齐州说：“给他打点饭。”

“行。”齐州点点头，他站起身，朝蔡阳扬了扬下巴，“等着。”

走出审讯室，齐州看见周堃整个人都靠在江客怀里，顿时不愉快了，他走过去将周堃拉开，眉峰一挑，冷声问：“干什么？吃你江叔的豆腐？”

江客一个头两个大，他抬手推了齐州一把，“闭上你的嘴，快去打饭。”

齐州不情不愿离开，半个小时后折返，手上提了一串饭盒。

“时间紧急，来不及给你买好吃的，就在食堂打了份米饭，你凑合吃。”齐州摸出一盒饭递给江客，尔后他看向坐在旁边的周堃，扬手丢了一桶泡面过去，“十五块一桶的汤达人，爷赏你的。”

做完这些，齐州才提着饭重新走进了审讯室。

齐州前脚刚进审讯室，法医池极后脚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攥着一份尸检报告。

“江顾问，你送来的女尸我解剖了。”池极走到江客面前，把报告翻得“哗啦”直响，“秋水仙素抑制细胞分裂要2-4小时，DNP还没提取出来，所以遗传信息检测结果暂时没法拿给您。”

“不过其他项的结果都出来了：死亡时间是早晨七点到七点半，死因是支气管阻塞引起的窒息。我剖开女尸，发现她的左主支气管内长了一颗肉瘤，她是被这肉瘤活活憋死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了。”

“好的，你辛苦了。”江客点了点头，目光在报告里的女尸身上停留了一两秒，尔后移向审讯室里的蔡阳。

蔡阳显然是饿极了，扒拉着饭一个劲儿往嘴里送，齐州在一旁贴心地递过去了一瓶水。

“再吃快点，市局上上下下都等着结案休假呢。”齐州说。

蔡阳嘴里塞着一口饭：“......”我谢谢了您嘞。

一碗饭下肚，蔡阳向后瘫在椅子上，他用纸擦了擦嘴，吐出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到卓怡嘉的，市局的办案效率如今越来越高了。”

“废话少说。”齐州敲了敲桌子，催促，“赶紧的，我老婆已经连着三天没睡好觉了。”

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