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2/2）
栉名安娜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抬起手指向一侧，细软的声音说：“我说我不是自己来的，是跟同伴们一起来的。”
“同伴吗？那很好啊，安娜有朋友了……啊？”
白芍温声笑了笑，就着弯腰的姿势，向安娜指的方向看去，第一眼以为自己——
眼出问题了。
那是……什么？
白芍眨眨眼，不行，她又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再睁开，还是不行。
反复几次过后，脑袋都晃得要冒金星了。
白芍崩溃地转开眼神，放在其他路人身上——分明是好的啊！
再看那帮男生——又不行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佐藤老师你怎么了？”栉名安娜看着白芍一番举动，担心地问。
金发女人的帽子掉了她都没注意，呆滞地喃喃道：“安娜，我的眼好像出问题了。”
栉名安娜歪歪头，淡紫色的眼眸里透着认真，非常肯定道：“没有，佐藤老师的眼睛是好的。”
然而被破三观的白芍根本没顾得上研究女孩儿从头到脚的疑点。
她指指自己的眼，又指指已经走到跟前的，所谓安娜的同伴们，语气隐含扭曲和惊讶。
“可我看他们，为什么身上都冒着「火」呢？！”
十束多多良已经到嘴边的“安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瞬间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不仅是他，连带着他的同伴们，全都死寂一般地看着栉名安娜身边陌生的女人。
两方相对，面面相觑。
白芍一脸懵逼：这些“火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难不成那些“火”是她的幻觉吗？！
吠舞罗众人比她更懵逼：没听说哪个「权外者」有这种能力啊？而且这位小姐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啊！
在场只有栉名安娜和被她拉住的红发男人有着同款淡定。
年轻的男人随性地叼着根万宝路，桀骜不驯的红发在头上支棱着，面无表情中又透着股慵懒，泛金的瞳眸平淡无波地扫视过白芍，似乎判断了一下威胁性，便将大手放在女孩儿的头上。
“人多，不要乱跑。”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带着烟熏的沙哑。
“尊。”从见到男人开始，栉名安娜就肉眼可见地散发着欣喜的气息。
女孩儿拉下头顶的大手，示意他看白芍，“尊，那就是我说的佐藤老师。”
安娜说过她？
白芍懵然得一歪头，正好对上周防尊，两人的视线极短地接触了一下，又双双分开。
这个男人好像打盹儿的狮子啊，白芍揉着被对方身上的「红」刺到的眼睛想，那他后面的就是“狮群”喽？
“狮群”人不多，四五个都是年轻健壮的男性，几乎个个都戴着金属耳环、金属项链，发型和衣着潮流时尚，一看就绝对不是坐办公室的类型。
他们身上萦绕着同款万宝路的味道，跟为首的红发男人抽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像是长期处在一起；再仔细闻，似乎还有不同威士忌的味道。
……怎么越分析越觉得不像正经人？
“狮群”中走出一个帅气温柔的男人，礼貌地对她打招呼道：“你好，佐藤老师，我是十束多多良，安娜的朋友。谢谢你陪着安娜。”
“啊不，”白芍回过神，连忙摆摆手，“我不是什么老师，只是之前在假期帮忙给安娜补过课而已，我叫佐……呃，还是叫我白芍吧，这是现在的名字。”
她这二十五岁的脸，可不能让人对应上“十七岁温网冠军佐藤芍”，否则她直接玩完。
“假期补课吗？”十束轻声重复了一遍。
“嗯。”白芍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安娜，“说是补课，其实就是帮安娜提前预习一下高年级的知识，她很聪明的。说起来，安娜快要上国中了吧？”
“……”吠舞罗众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先不提对方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还能「记得」栉名安娜。
凡是踏进王之氏族的人，都要跟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也从此告别了普通人的生活，进入另一个世界。
安娜她……
白芍隐约察觉到什么，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啊……”十束张了张口，正努力措辞。
“没有。”令人意外的是，是周防尊主动开了口，虽然依旧是简短而慵懒的语句。
男人掐灭烟头，拍了拍依偎在他身边，情绪低落的小姑娘的松软发顶，意有所指道：“安娜是快十二岁了。”
白芍愣了一下，有用年龄来回答“要上国中”的吗？
不过她没多想，只当是周防尊的个人语言习惯，笑笑就不提了。
——眼前的这群“火人”也好，“狮群”也罢，不管看起来是有多么不正经，多么像黑道组织，但她心不瞎，她看得见他们神情里对安娜的疼爱和爱护，看得见安娜受到了良好的照顾和教养。
所以即便有诸多疑问，她都可以不问、不提，选择相信栉名安娜的选择。
“那安娜就和你的同伴们好好玩吧。”白芍温声道别，“我也要去找我的朋友们了。”
栉名安娜拉着周防尊的手点点头，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嗯，佐藤老师再见，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白芍柔声说道：“好，我的电话没有换，你可以随时打，有空我也会去看你的。”
*
等白芍走后。
十束多多良才问出声：“奇怪，她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还会记得安娜呢？”
周边没有女人后，八田美咲将藏好的棒球棍拿出来，松了口气，随口道：“会不会是那群「兔子」消除记忆的时候漏下了她？”
“不应该吧，”一过夏天就开始长胖的镰本力夫摸摸脑袋，“黄金之王的氏族做事向来周全，不应当会出纰漏。”
“不是的。”等女人的身影再看不见，栉名安娜才回过头，细软的声音否决他们的猜测，“不是没有消除，是无法消除。”
“无法消除？”十束皱起眉头，“可她看起来也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权外者」。”
栉名安娜举起握在手里的红色玻璃球，略带担忧地道：“佐藤老师现在还是普通人。”
“现在？”十束一字一句重复，不禁苦笑，“安娜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周防尊眯眯眼，烟瘾上来，又抽出一根万宝路，金属打火机发出“咔嗒”一声脆响，他微一偏头，红色的火星顷刻点燃在烟头。
收回打火机的时候，他顺手轻拍了女孩儿的肩膀，低哑的嗓音清晰道：“相信她，她没有表面那么柔弱。”
八田好奇又崇拜地问：“王是知道什么吗？”
周防尊静静抽着烟，没答话。
栉名安娜轻轻道：“佐藤老师，是和尊一样的。”
十束愣住，什么叫……一样的？
“安娜，你的意思不会是……对方也是「王」吧？”
栉名安娜点头：“嗯，快了。”
“欸——？！”
作者有话要说：从杀网到柯南，再从柯南到k，越来越不日常了，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