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争吵不休（1/1）

夜文睿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他千里迢迢的找来，就是为了向秦素解释的，虽然，秦素让自己离开，他若真的听了她的话离开的话，那么自己也算是白来了一趟，

他从来都不会做无用的功，既然来了这一趟，即便是知道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条河水一样宽广的鸿沟，他也不会单单就是因为她的话，就停下脚步，和她保持距离。

秦素一怔，脸上还是那一惯疏离的神色“你不走，那我走。”

说完这一句话，秦素接着又补充道了一句“别再跟上来，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夜文睿沉默的看着她，神色复杂。

若是之前他们两人之间有一道未婚夫妻的家所在，后来枷锁也被他亲手给毁了，再后来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是陌生，但也总归是多少都能够清净一点，好不容易亲近的关系，就这样子被端王妃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让他和秦素做走在马路上的行人，夜文睿想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争取一下，至少在秦素的世界里，自己曾经也是有过那么一席之地的。

半晌，夜文睿沉声说道“如果我杀了她，我们之间是不是还可以回到从前。”

秦素闻言，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

夜文睿若是真的动手杀了端王妃，替秦夫人报了仇，秦素想自己也不会和夜文睿再回到以前，

秦素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夜文睿，摇了摇头“夜文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我之间的仇恨纠葛，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即便是你在努力，或者是我心里在怎么忽视，这之间的关系都像结了冰的路，断了桥的河，谁都无法再往前一步的，你明白吗？”

“真的是这样子吗？”夜文睿冷笑“江承礼曾经灭了整个沈家，如今到头来你和他成了未婚的夫妻，两人之间打情骂俏，你可以放下过去和他一起，为什么不能放下秦夫人和我娘的事情，给我一个机会呢？”

秦素噎住，无言以对。

她和江承礼之间的事情，的确和现在她和夜文睿之间的事情有些相似，但是终归江承礼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江承礼也并非是灭了沈家整个案子的幕后凶手，端王妃却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杀了秦夫人，两件事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不明真相的夜文睿来说，两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想到这里，秦素知道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偏颇江承礼，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江承礼，夜文睿没有什么错，唯独输给了自己的心而已。

她的心早就已经给了出去，再也没有办法容纳下第二个人，秦素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刚才这么对待夜文睿，对他是很不公平的，虽然端王妃是端王妃，夜文睿是夜文睿，端王妃所犯下的错误，没有必要让身为儿子的夜文睿来承担这一切。

秦素反思了自己，如果没有他的那么一番话，也许，自己还真的就对夜文睿从此冷脸相待，甚至多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对方。

秦素叹了口气“夜文睿，江承礼和你，还有端王妃的事情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当年的事情我已然知道了真相，虽然和当初知道的真相有些差别，但是当年的那件事情终归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而如今，端王妃确确实实在我面前杀了我娘，这是我亲眼目睹的，真相也摆在我的眼前，如今再来纠结这些，显然已经毫无意义了。”

夜文睿呼吸一痛“果然，你…还是选择了他。”

秦素虽然不忍心，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隐瞒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没错”秦素大大方方的承认“前世我都已经认定了他，金山干部可能因只错过他，所以抱歉。”

“好”夜文睿一脸的无力“所以你之前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好成全你们两人，是吗？”

夜文睿所说的话虽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秦素的的确确有那么一丁点的私心，希望夜文睿不要再纠缠，自己和江承礼以后定痕是一对美满的夫妻，而且江承礼那个爱吃醋的性子，容不下任何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在自己身边出现，为了给江承礼那个男人安全感，秦素只能忍心的拒绝夜文睿。

秦素看到夜文睿一副受伤了的模样的眼神时，想要安慰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最后换上了一副肯定的模样，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便没有了下文。

夜文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便是忍耐力再好的他，在这一刻都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上前去抓住秦素的双手，红着双眼质问道“秦素你到底有没有心，五年，五年前你只是顺手救了我，却忘记了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从此装了一个你，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这个人，可是你呢？你救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我，救命之恩啊，秦素你知道我多么想要以身相许，可是我五年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找了多少遍，暗中寻访了多少个闺阁女子，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像你的人，我都会兴致满满的去上门确认，可是每一次都让我带着失落而归。”

秦素紧蹙着双眉，任由夜文睿抓着自己的双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站在秦素身侧的绿绸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秦素一个眼神阻止了。

夜文睿依旧是声嘶力竭“我以为我和你之间的婚事，只不过是一场世家联姻，好不容易求了她，想方设法的解除了这场婚事，到头来却发现我寻寻觅觅那么多年的人，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竟然是我嗯新算计了想要退婚的对象，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怎么想的吗？那一刻…你让我怎么想…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你能体会到吗？你不能，因为从来都是别人等你，你从来没有懂过任何人，你根本就不会懂得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