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遇刺2（1/2）

无恙只是有些体力损耗，并未受伤。

无恙：“多谢三殿下出手相助。”同样向曲士元抱拳答谢道。

柏周见无恙赶来，放下端汜的衣袖，勉强退后几步，以示尊敬。

上官端汜：“举手之劳。那二人你可认识？”

无恙思忖片刻，低下眼帘，正欲回话，却被柏周抢先道：“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这帮穷凶极恶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闹市行凶，多亏三殿下和曲侍卫及时赶到，救下我们。三殿下来得这样及时，果如传闻中的那般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啊。”

柏周转而靠近无恙，脚痛得紧，只得拉住他的衣袖才能保持站立。

上官端汜看着亲密地二人，稍有不快，却不好明言。

无恙注意到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顿时羞涩起来，一心只想避嫌，挥手将衣袖上的“坠物”撇开，柏周没想到他这般突然的举动，一时间无法掌控平衡，向一侧倒去。

“哎。”上官端汜眼明手快伸出长臂，一个跨步便将柏周拦在怀中。双目对视，柏周错愕的目光，看向上官端汜清亮的眼眸。一抹微醺的醉意悠然上头，红晕的脸蛋如同夏日荷池中不胜娇风的水莲花。

风动，云摇，花语醉。

曜日，晴空，晚台钟。

柏周又羞又恼，这无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又一次将自己扔到地上，弃如敝履。

无恙这才注意到柏周从楼上跳下来时，脚踝受了伤，故才一直抓着自己来缓解疼痛。但此刻为时已晚，佳人已在他人怀中。

柏周轻推，离开端汜坚实的怀抱，忍痛站定，侧脸拱手道：“多谢殿下。”

上官端汜没有过多地动作，只是站在柏周的身侧，对曲士元吩咐道：“去，找辆马车来。”

“是。”

小厮动作还算麻利，很快便叫来一辆马车。柏周在仆人地搀扶下坐上马车，端汜殿下也坐了进来，马车狭窄的空间里，二人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殿下不是在乌兰院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道这儿，上官端汜可有话说，眉毛一挑，眼神放光，打趣道：“柏司辰，可让我好等啊。”

“这，从何说起啊。殿下昨日派人来送信，说是午时之前送到，下官本想早些去殿下宅中拜访。但在经过醉仙楼时，想到前几日殿下未能吃到醉仙楼的细沙米糕，故才在此停留，只等店家做好，下官便携其前去拜会。只可惜，不知从哪里蹿出的两个歹徒，毁了糕点，还打算对我和无恙痛下杀手，好在殿下及时赶到，救臣于水火。臣心中不胜感激。”柏周诚挚流露，恭维道。

上官端汜看着眼前之人，眼神恳挚，姿态热切，所说的话真假掺半，不可全信。

“是吗？”

“殿下，天地良心，下官怎敢欺瞒殿下。”

“我还以为柏司辰有了新的靠山，早已将本殿下安排的事情抛在脑后，不管不顾了呢。”

新靠山，应该是太子殿下吧，虽说不参与朝政，但这三殿下的消息倒是灵通。可见，也不是真的对朝政漠不关心。

“殿下说的哪里话，柏周一直是为圣上做事，一心为了虞国，至于殿下交代的事柏周不敢怠慢。喏，今天这就拿来了。”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张信纸来，又想到怀中还有一本风月书籍在，故在端汜翻看策论之时，不着痕迹地合拢衣襟。

“公贵民轻，制废度毁；宠妻灭妾，嫡庶不分；官相不和，因利区分；上令不达，下谏弗听。这便是你作的策论？”

“是的。”

“怎么同我写的策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殿下谬赞了，小臣的策论怎能和殿下的相提并论啊。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巧合！”

上官端汜看着打哈哈的柏周，嘴角不自觉的发笑，“也是。”

“柏司辰，你确定本殿下的策论真的没有了吗？”端汜身体前倾，眼神凌厉地问道。

他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柏周咬紧了牙关，募的跪在他的面前，低眉顺耳地懊恼道：“是，都怪小臣手笨，一时不察，竟然毁了殿下的策论。”

怎么又跪下了？上官端汜无奈地道：“好吧，既然你说毁了，我便信你。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也不必再因此下跪。”

柏周抬起头，圆鼓鼓地眼睛带着感激和疑惑的目光看向端汜，狭小的马车刚好容纳二人的身躯，柏周跪在上官端汜膝前，仰视着，这个身上幽幽传来梨落寡淡香气的男人。他的下巴挺翘，棱角分明，喉结一上一下地跳动，被衣领半掩的锁骨峡窝，随着呼吸的节奏，忽隐忽现，瘦削的身躯，修长、敞开的双腿，容纳柏周跪处其中，这个姿势有些微妙。

“起来吧。”殿下既然发话了，柏周也不再谦托，支起上身，便要起来。这时马车突然停住，柏周惯性的原因，直接歪向上官端汜身侧，一把环抱住他的腰身，头抵在他的前胸。这是她才刚仔细打量过的地方，衣料舒适，入手紧实，只是脑袋抵住的胸口太硬，撞到了鼻子又红又痛。

端汜欲扶又止地腾空双手。收缓心神，片刻后，扯下紧环在腰间的细嫩手臂，压制住乱作一团的心脏，佯装鄙夷和冷酷的神色，捏住柏周红俏的脸颊转向内侧，故作镇定地下了马车。

柏周独坐马车中，羞涩的面颊娇红欲滴，娇软地坐回原位，伸手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头，懊丧地心道：“三殿下不会认为我在蓄意勾引他吧。仅仅一天时间，竟然投怀送抱了两次，还两次都被人家如此嫌弃。柏周啊，柏周，没有魅力，也要先搞清楚对象啊。”

柏周在小厮地扶助下下了马车，无恙看她鼻子红红的，以为她刚哭过，只道是刚才在马车中被三殿下欺负了，不觉中左手握紧剑身，附上柏周的胳膊道：“他欺负你了？”

柏周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也不明白她二人何时如此热络了，“没没有。”要说有，也是自己占了三殿下的便宜吧！柏周心虚得很。

“真的？”

柏周不敢看无恙的眼睛，更不敢回视端汜和其他人的视线，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当然。”

曲士元看了看三殿下，又看了看柏周和无恙，眼珠子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心里如明镜似的却不敢多言。

上官端汜气恼道：“怎么，无恙侍卫是在怀疑本殿下对你家主子有什么逾越之举吗？”

“没有，没有。他不是这个意思。三殿下没有欺负我。”柏周双手摇晃，急忙解释道。

无恙：“没有最好。”

“哼，本殿下才不屑于去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端汜冷笑一声，话锋一转，“你倒是可以问问你家主子，是不是对本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看向柏周，柏周憨笑着摆了摆手道：“没有，小人哪敢啊！殿下没有欺负我，我也没有妄想殿下。误会，都是误会。”

“是吗？才刚在马车里”

“殿下，快请进，小人有话要跟殿下深谈。”柏周跳着脚，高声打断道。

因柏周腿脚不便，所以就近找了个主厅坐下。

“有什么话，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