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惊心之夜（1/2）

大汗微皱了皱眉，抬手示意累丹坐下，“累丹喝多了，赫所娜你把他带回去。”

赫所娜的脸都吓白了，她慌忙去拽累丹的手却落了个空。成然的脸色也不好，累丹竟将她和舞女相提并论更甚竟然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哗众取宠，真当她的身后无人了！

成然的手死死握住筷子，心跳的飞快面上却不露声色。乌托朝着成然这边看来轻轻牵住她的衣摆，“成然我肚子疼，咱们先回去吧。”

成然看向大汗，大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乌托站了起来，一张小脸几乎没有血色，向大汗请辞：“父王，儿臣身体不适先带着成然回去了。”

好好的一场宴会因为累丹的发难变得难堪起来，得了应允，成然牵着乌托的手径直离开大帐。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成然的心肺，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乌托低着头也闷闷不乐，成然被他牵着向河边走去，夏天的夜晚，成然闻到了空气中的草酸味道。

从成然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乌托的发旋，成然看着乌托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不禁被逗笑了，她摸了摸乌托的脑袋，“你不高兴什么啊？”

乌托摇摇头，“是我没用，二哥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明明是我的王妃，我却连保护你都做不到。成然，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他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成然，月亮的倒映映在湖面也像是映在了乌托的眼中，成然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她蹲下来让乌托看着她，“你做的很好，你只是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可以保护我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乌托用鞋尖儿踢着沙石。

成然想了想，“等你能打倒阿尔克的时候就长大了。”

乌托看着和他视线平齐的成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也摸了摸成然的头发，“那你等我，我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谁也不敢欺负你。”

“好。”

草原的草由绿渐渐转黄的时候，乌托也长高了。还是那天成然帮乌托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袖子明显短了一截。成然拽了拽乌托的袖子，问道：“我帮你再做几套衣服吧。”

乌托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成然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成然，我想穿你这样的。”

“嗯？你想穿女孩子的衣服？”成然笑着揶揄他。

乌托的脸刷的红了，“成然，你！”

“咳咳咳，好了，好了，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给你做就是了，但是这种绸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我明天去找找。”成然暗暗记下乌托的尺寸，打算去库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绸缎。

看着乌托跑出去的背影，成然换来了小玉，“小玉，我们去库房一趟。”

去库房一趟无果，这种中原的绸缎北柔人用的很少，每年都是赏赐给大阏氏和王妃们自行裁衣决定用处，成然无法只能去问问达拉和赫所娜还有没有剩下的绸缎讨要一点。

达拉的新衣早已经做好，还是在成然的帮助下一点点做的，剩下的绸缎达拉很爽快的都给了成然，成然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也就没去拜访赫所娜打算直接回去了。快回到自己的大帐的时候，成然看见了累丹。几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成然面对累丹没有什么好脸色。正打算带着小玉直接绕着走的时候，累丹看见了她，他也径直朝着成然走过来。

成然往左他也往左，成然往右他也往右。“你想干什么？”成然的细眉皱了起来，小玉也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成然微微一侧目看向小玉，小玉立刻明白，有事她就立刻去喊人。

“干什么？只是觉得三王子妃勾人而不自知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厌烦。”累丹盯着她的脸阴恻恻地笑道，下贱的嘴脸实在是让人恶心。

成然看累丹的眼神像是在看发情的野狗，白皙的小脸不苟言笑的样子生生多了几分清冷的距离，累丹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他伸手想去触碰成然，成然瞬间避开，小玉也挡在了成然的面前面色不善地看着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