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当香膏穿过发间（1/4）

修养的时间是漫长的，赫所娜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抚平伤口。转眼间春秋交换，草原上的草地换了一茬又一茬，青了绿绿了黄，草原还是那片草原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累丹被禁完足出去的第一天就摔得鼻青脸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累丹只说夜晚太黑了出去摔倒了。乌托听的只一阵冷笑，给累丹送药的时候说道：“二哥可要小心，下次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呢？”

累丹接过药，神色不明，他顶了顶自己被打的开裂的嘴角，“好的，三弟，二哥下次会小心的。”

再过两年乌托已经十四岁了，乌托在成长中愈发模糊少年人与成年人的界限，他有着少年人清新的美也有着成年人的气魄与俊美。脸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角舒展的时候又笑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几年的变化很大，赫所娜不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达拉还是最经常陪在依日身边的女人，侧妃还是吵个不停却已经有人初为人母，新生儿的哭嚎半夜都能听见。

成然和乌托也经历过成长过程中很尴尬的事情，事情还得从成然有天早上起来感觉到顶着腰侧的硬物开始，成然抬手就要去碰，那玩意儿却生龙活虎地在成然的手指间弹跳了一下，成然惊恐地缩回了手一脚把乌托踹了下去。

乌托被强制唤醒，身下的尴尬也让他瞬间脸色爆红，他慌忙捂住自己冲着成然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怎样，成然？”

怯怯地看着成然的神色间尽是紧张，成然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先去解决一下吧，我，我再睡会儿。”

乌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成然当然知道是什么，孩子长大了，成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鬼使神差地又想到这只手刚摸过乌托，清晰的触感在她的指尖停留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两人不尴不尬地处着，成然一整天都躲着乌托，她现在非常庆幸乌托每天都被缠的脱不开身，她现在看见乌托就发怵。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两个小人在她的脑子里面打啊打啊。一个小人说:京城里面像乌托这么大的都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是他的王妃，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些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另外一个小人说：怎么可以这样，他才多大啊，他比你小那么多，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成然淡然地喝了口茶，脑子里面两个小人已经天翻地覆地打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然特意多拿了两床被子，乌托一回来就看见成然一副早就等着他的架势，心下了然，乖乖地拿着两床被子--打地铺。